我的頭罩。弄得我的頭髮都疼了。你怎麼不仔細看看,頭罩上有沒有孔洞呢?”
蕭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慌忙拿起頭罩,仔細地檢查著,楊浩眼中帶著挪愉的笑意說道:“娘娘春情上臉、豔若桃花的神情,楊某看得清清楚。娘娘溫香軟玉般的身子,在楊某身上顛顛倒倒,秋波宛轉,若喜還嗔,幾番雨驟風狂,恰似荷,”
“啪!”
他的頰上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蕭綽面紅如血,崩潰地叫道:“住口、住口、你,你,你卑鄙、無恥
蕭綽終於明白自己掉進了一個什麼陷阱,這個陷阱竟是她自己挖出來的。
這個楊浩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讓這牢裡也有了他的人,可是僅憑有了內應,他顯然沒有能力就此逃出天牢,所以他一直隱忍著,尋找著最佳的機會,直到”自己被他那個雄獅守候水源,直到自圍死境的寓言所打動,為了解除自己的窘境。含羞忍辱地決定向他借種。
那時的他,想必真的是感到屈辱羞忿的。可是很顯然,他很快就醒悟到這是他的一個權會,是他逃出生天的唯一機會,於是他不再被動地充當自己的一件工具,而是主動地配合著她,直到她珠胎暗結,於是這個陷阱最終形成了一
她自己歡天喜地的跳了進去,現在還能跳得出來嗎?
楊浩說道:“娘娘如今該怎麼辦呢?執意要殺了我?成!殺了我之後,你還得服下墮胎藥,殺死你腹中的孩子,殺死所有已知道你懷孕的宮人,已確保這個謠言不會對你構成威脅。之後呢?如果皇上病體痊癒。或許你還有再做母親的可能?要不然的話,行尊降貴,再去找個男人借種?
我與娘娘有了合體之緣,最初實是陰差陽錯,我知道娘娘不是一個放浪無行的女人,你只是迫於無奈,想著既已有過一次,為了要個兒子。也就無妨再做第二次、第三次”可是如果你再找個男人來借種。哪怕是問你自己的心,你還能做得到心安理得嗎?還是說,你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做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楊浩字字句句,如槍似箭,說的蕭綽心如刀割,淚流滿面,她嘶聲叫道:“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她揚起手來就要扇下去,可是看到楊浩的眼睛,滿腔的勇氣登時如雪獅子遇火,化為了烏有,她已經沒有勇氣再與他對視了,儘管現在楊浩還被綁在那裡,只要她揚手一刀,就可以結果了他的性命,可她覺的自己現在才是那個階下囚,正等著別人一言決她生死。
楊浩放緩了聲音,說道:“放了我,放了冬兒、羅克敵他們,我會找到一個藉口解釋失蹤一個。多月的原因,來搪塞悠悠世人之口。至於你我之間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
蕭綽含淚稀著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楊浩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因為。我不會傷害自己的女人、孩子。更不會利用他們!就算你我今後相同陌路。我做人的原則,不會改變。”
蕭綽沉默了,他不只是宋國的使者,他還是党項七氏奉為共主的人。夏州李氏遭遇的困境她很清楚,所以她很瞭解楊浩的潛勢力有多大。如果說他能取代夏州李氏,成為西北王,成功的可能是很大的。
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可以成為一方霸主,甚至可以稱王建國、做一國之君建永載史冊之功業的人,卻冒生命之險到上京城來救他的髮妻,一個微不足道的民女。以他的權勢地位,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可他還是來了,毫不遲疑地來了,他說的這句話。應該是可以信賴的。
可是,人心是會變的,這些上沒有人是一成不變,永遠保持相同的想法、相同的信念的,就像她”未嫁時還是個養在深閨、天真爛漫的女孩兒。可是當她被逼到這個位置,當她的一舉一動牽涉到無數人生死的時候,由不得她不去改變,難道她就喜歡殺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