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走過來的十幾個人,槎著手笑道:“指揮大人和幾位兄弟都出來了呀。”
李指揮瞪起眼道:“你他孃的倒底搞什麼鬼,有話趕緊……啊!”他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驚叫一聲,指著遠方天空叫道:“看,快看,狼煙,有敵來襲!真是奇怪,黃羊坪方向怎麼可能有敵人出沒?,先升起狼煙再說。
白盡南迴頭看了看,喃喃自語道:“動作好快,不愧是精銳之軍。”
他豎起手指,輕輕地擺動子兩步,吩咐道:“咱們也快一些,放箭!”
“什麼?”眼看走近的李指揮聽清了這句話,只一愣神的功夫,令人心驚膽寒的弓弦聲起,狼牙箭自四面八方疾射而至:“噗噗噗……”一連三枝勁矢透胸而入,緊接著是第四枝、第五枝……李指揮的身子都來不及例下,他的眼睛凸了出來,死死地盯著白盡南。
白盡南很親切地笑著,向他彎了彎腰:“李大人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吧?你要是撐得住,卑職就說給你聽。”
李指揮沒有聽他說完,他眼中帶著一抹悲憤、一抹困舞,仰面側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在唱禮官著長音的吆喝聲中,夫妻二人完成了大禮,新娘午穿曹蜘著鳳鳥的紅嫁衣,橫條紋的小筒裙,脖子上戴著幾件銀項環,頭上的三耳帽將紅蓋頭撐起,隱隱露出白暫嬌嫩的下巴,賀客們笑著起鬨:“昊風,掀了蓋頭,叫我們娘子,個什麼樣的美人兒,叫我們孑傲不馴的拓拔昊風終於肯乖乖成家啦。”
拓拔昊風微微一笑,牽起新娘子的手走到大堂正中,很大方地扯下了她的紅蓋頭,眉眼盈盈,嬌美無儔。女孩子披上紅嫁衣的時刻,永遠是她最漂亮的時候,更何況這個新娘子本來就生得國色天香、不可方物呢。
可是一旦看清了這個新娘子的相貌,賀客們的笑聲就像被一柄快刀切斷了似的,齊刷刷地停止了,許多人已經變了臉色。
李光睿經常在接見僚屬時,帶著他最寵愛的這個如夫人,但凡見過她美貌的人,又有幾個會忘記?雖說那時的她嬌柔嫵媚中總帶著幾分垂眉斂目的落寞,而此刻的這個女人卻是神采飛揚,煥發著幸福的美麗,可是……她就是她,絕不會錯,她就是李大人最寵愛的第十八位如夫人…娜布伊爾!
賀客們突然中斷的笑聲,和望向新娘的怪異的眼光讓拓拔蒼木大人微微有些困惑,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把他也嚇了一跳:“這位多彌沙朗姑娘本來與娜布伊爾只有六七分神似,怎麼……怎麼這一穿上嫁衣,簡直一模一樣?”
拓拔蒼木雖然驚詫,還是回過身來,笑吟吟地解釋道:“諸位貴客,這位就是我兒的娘子多彌沙朗,呵呵,有些像娜布伊爾是吧?老夫下定之日,頭一次見到她時也嚇了一跳,實在是有些相像。
儘管旁人不知道自己兒子真心愛慕的就是娜布伊爾,可是說自己兒子娶的媳婦和李光睿大人的如夫人模樣相仿,總有些怪異,拓拔蒼木只好打個哈哈,笑道:“娜布伊爾是咱們草原上最美麗的金花,也只有我們草原上的王,李光睿大人才配擁有她。我的兒媳只有幾分娜布伊爾的風采,就讓各位見多識廣的頭人們目瞪口呆了麼?哈哈哈……
客人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發出驚訝的笑聲,有人笑道:“何止有幾分相像,簡直是一模一樣,難怪昊風這小子迫不及待地要成親了,若讓我見到這樣的美人兒,我也怕她被別人……”
“不,各位大人,她……就是娜布伊爾。”
拓拔昊風的一句話,就像一聲驚雷,再度把大庭裡的笑聲齊刷刷地撫殺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像看到怪物似的看著拓拔昊風。拓拔蒼木臉色極其難看,青中透紫地瞪著兒子喝道:“昊風,你說的什麼混話,這種玩笑豈能開得,要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