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種狡黠心思,卻是遠不及楊浩了,他現在不止是思鄉{”就算是喜怒,也完全被楊浩牽著走了。
楊浩一字一頓地道:“休哥大王,我復國,已決定削去帝號,向宋國稱臣乞降了。”
耶律休哥雙目一張,眸中頓時暴出一片精芒,雙手萎張,如虎撲食,厲聲道:“你說甚麼?”
楊浩一手杯,一手壺,酒壺高舉,酒水如注,微笑道:“一拳力盡,想再打一拳,該怎麼辦呢?自然得先把拳頭收回來才行。有時候後退,是為了更好的前進,休哥大王以為然否?”耶律休哥威猛暴怒的神氣頓時一斂,緩緩在几案後又坐了下去。
楊浩一杯酒注滿,放下酒壺,雙手捧杯,溫文爾雅地道:“時光荏苒,一別經年。自上京分手,今Je…方始再見,休哥大王,且讓我們滿飲此杯……”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一一一一一一”
羅公明穿著一件狐絨毛邊的坎肩,捧著一杯茶,坐在交椅中「閉著雙目十分陶醉地哼著從“千金一笑樓”學來的歌曲,頜下一部山羊鬍子翹來翹去,悠然四得。羅老可是千金一笑樓雪若蚺雪行首的粉絲,雪姑娘演唱的曲目,他倒背如流,因為常去千金一笑樓捧場,可沒少讓羅夫人呷醋。“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幸,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噯噯噯,放一一r一一一放一一一一一一放手一一一一一一”
羅老頭兒唱一句吸口氣兒,竟然還有那麼一點氣聲唱法的味道,正唱得眉飛色舞的當口兒,耳朵忽然被一隻珠圓玉潤的小手給扭住了,他的屁股馬上隨著那隻手離開了椅子,眼睛還沒張開,臉就揪成了包子相兒:“哎喲喲,夫人吶,這又是為的什麼呀?”
羅夫人恨恨地放下手,雙手插腰,擺了個茶壺造型,杏眼圓睜,喝道:“你這個老東西,有什麼事兒從來不和我商量,別的事兒都依你,可這麼大的事兒,你也把我矇在鼓裡,你當我是什麼人?”“唉,到底是什麼事兒啊?你瞧瞧你,話都說不明白,還讓老夫和你商量,商量什麼事情呀?”
羅夫人怒氣衝衝地道:“我問你,你是不是上表請求告老還鄉了?”羅公明捋著鬍鬚道:“是啊,怎麼啦?”“為什麼要告老還鄉?”
羅公明慢條斯理地道:“告老還鄉,當然是因為老啦。現在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腦子不夠用,走一步喘口氣兒,有陣風就吹得倒,不能為朝廷效力啦,還不退下來,難道等著人家趕嗎?”
羅夫人冷笑:“聽你這一說,都快入土了是吧?敢情就剩一口氣兒苟延殘喘了?昨兒晚上也不知道是哪個老東西那麼能折騰,行,你老得走不動道兒啦是吧?碧蟾,綵鳳,吩咐下去,把老爺那幾房愛妾全趕到西跨院兒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侍候老爺。還有,吩咐管家,老爺以後出門兒,先得本夫人點頭才行,老爺這麼弱不禁風的,一笑樓是肯定去不成了,把雪姑娘那兒給咱家老爺特留的座位也給撤了……”
門口兩個小丫環忍著笑答應了,轉身就要往外跑,羅公明一聽就像被蠍子蜇了似的,趕緊跳起來道:“唆噯噯,別去。你們都出去「看什麼笑話呢,小心老爺打斷你們的腿。”“我身邊的人,要教訓也得我來,娘敢教訓她們?”
“去去去,兩個沒規矩的小丫頭,老夫跟夫人敘話,還不退下去0”轟走了碧蟾和綵鳳,羅公明忙一拉夫人,涎起臉道:“好啦好啦,夫人莫要生氣,為夫這裡跟你陪個不是。你想知道,為夫告訴你就走了。
羅夫人用屁股一拱,把他拱開,氣哼哼地在他椅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