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搜尋,將村民們驅趕出來——
村子裡是猶如的,儘管兵災四起,可是這些祖祖輩輩就生活在這兒,從生到死到過家門二十里外地方的人屈指可數,生於此、長於此。便也只想死於此,儘管這裡是那麼的貧瘠。所以當這些沒有什麼見識,但是卻見過大宋兵、折家兵、北漢兵、契丹兵,甚至西域雜胡遠來劫擄的盜匪的,百姓們被一家家的從房子裡趕出來時,楊浩沒有從…臉上看到驚慌,而是一片木然的神色。
這些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骨瘦形消,衣衫破爛,有些人家窮到孩子根本沒有衣服穿,裹著破舊的被單兒走出來的。
楊浩微微皺了皺眉,對迎上前的範老四道:“都是些苦哈哈的村民。沒有一個當兵吃餉的,不要難為了他們。”
範老四咧嘴笑道::“哈哈,楊指使不必擔心,這些村民家裡除了些破爛的罈罈罐罐,還有那一床快要爛掉的被褥,哪裡還有什麼東西,兄弟們看不上眼的。”
楊浩提著刀,目光在那些神情呆滯的村民們身上一掃,見到幾個面黃肌瘦的年輕姑娘,便道:“嗯。還有一條,不得jianyin婦人。:”
範老四道:“這一條,範老四敢向楊指使拍胸脯兒保證,咱們程大人麾下,攻城掠地,疆場廝殺,拾撿劫掠錢財的事是有的,大將軍也不禁止,但是這一個yin字,咱們程家軍是絕不會觸犯的。”
範老四話音剛落,就聽一樁破宅院裡傳出一聲婦人的哭喊:“軍爺開恩,饒過了我母子吧,哎呀……”
楊浩眉尖微微一挑,立即舉步向那棟房子走去,範老四剛在他面前誇下了海口,如今聽這動靜,也不知是否哪個軍卒見色起意,要欺))凌人家婦人,不禁悻悻地罵了一句,隨著楊浩快步趕去。
楊浩走到那棟院落,就見一個士卒一手持刀,正要往房裡闖,一個婦人卻拖住他的胳膊使勁兒往外拽,同時苦苦哀求道:“軍爺,小婦人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
楊浩看這情形不像是軍卒欺凌婦人,臉上的怒容才斂去,沉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軍卒扭頭一看是他,連忙振臂甩脫了那婦人,說道:“楊指使,屬下奉命搜查房舍,將所有村民帶出來,可這婦人卻藉口她的兒子身染怪病見不得光,一味阻撓,這房中想必是有什麼古怪之處。”
“哦?”楊浩向那婦人看去,這婦人年歲並不太老,感覺上似乎只有三十出頭,但是頭髮花白、臉色憔悴,依稀有幾分自己老孃的影子。楊浩心絃微微一顫,忙道:“大嫂且莫哭泣,你兒子多大了,生什麼病,竟然見不得光的?”
那婦人見他說話和善,連滾帶爬的便撲到他腳下,流淚哀求道:“這位太尉,您行行好,放過了小婦人、放過了小婦人的兒子吧,我家窮破不堪,哪裡會藏什麼漢兵,小婦人不敢欺瞞太尉,我兒自幼患有奇病,平時看來全無異樣,就是見不得日光,只要被日光照到,便起一身皰,弄不好便要全身潰爛,有性命之危。小婦人說的全是實話,村中老少人人知道,絕不敢欺瞞太尉啊。”
範老四勃然大怒:“你這婦人又在胡說,你兒到底是人還是鬼?天下間哪有一個人好端端的什麼都不怕,唯獨怕見日光,你這分明是出言搪塞,欺哄我家指使!”
婦人被他一喝,嚇得渾身發抖,楊浩揮手製止了範老四,彎腰將婦人讒了起來,緩聲道:“本指使奉命搜查北漢軍殘孽,這房子是一定要搜一搜的,你既說你兒不能見日光,那我便進去看看,如何?”
那婦人還未答話,範老四便道:“既如此,那屬下進去搜搜。”說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