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楊院長,德崇久聞院長英雄事蹟,仰慕的很,今日才是頭一遭兒得見尊顏,德崇替父親敬一杯酒,院長切勿推辭。”
這少年就是趙光義長子?瞧來一表人才,談吐也十分得體。楊浩不能繼續椎辭,連忙稱謝先乾為敬,那少年興致勃勃又道:“德昭哥哥要往江準為朝廷籌糧,德崇羨慕的很呢,等德崇到了及冠之年,也要出來為朝廷多做些事情,楊院長足智多謀,做事幹練,到時還要請院長多多指點。”
“不敢不敢,小王爺客氣了。”這少年顯然對楊浩十分感興趣,客套話說過,乾脆端了酒杯過來與他同席,一直詢問他帶領北漢百姓遷徙宋境的一路經歷,楊浩只得簡略作答,誰知這少年也不知從哪兒打聽來的,對楊浩的事居然知之甚詳,而且傳來傳去,傳到他耳中的故事已大為誇張,連楊浩在萬馬軍中廝殺之際,對旁人說過什麼,豪言壯語”當時做種種選擇出於什麼考慮,都說的頭頭是道,似乎比狂浩還清楚經過,他想問楊浩,只是想從事主這兒再加證實罷了。
最後楊浩無話可說,倒是這少年滔滔不絕,把楊浩有的沒有的種種事蹟一一道來,在他聽來的傳言當中,楊浩立馬成了高大全的完美英雄了,聽的楊浩啼笑皆非。
趙光義見兒子與楊浩相談甚歡,只微微一笑,也不些打擾,徑回了自己座位,向宋琪側首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精通吏術的宋琪貌不驚人,三絡鼠須,穿一襲黑白兩色的直掇長衫,發系一條冠巾,斯斯文文,身材瘦削,聽了趙光義的話,他微微一笑道:“王爺請放心,屬下已派了最機靈的人去,他的把柄多的很,一抓就是一大把,一定找得到足夠的證據。”
趙光義冷冷一笑:“他憑著阿諛奉承自我父親那裡攀了個趙家旁宗,又抱緊了官家的大腿,就真把自己當成我趙家的人了,哼哼!狂妄之極,如今且容他得意一時,不過……能否就這麼扳得倒他,本王實無把握,你要小心,不可以讓咱們的人出面。”
宋琪微捻鼠須,自得地笑道:“屬下做事王爺儘管放心。動手腳的人、檢舉揭發的人、抓捕證據的人,要麼是他自己的人,要麼是官家的親信,屬下只是順水推丹,絕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入他的手中。”
“那就好,”趙光義沉沉一笑:“現如今,他想必正在府中得意吧?本王已迫不及待地等著看他樂極生悲的樣子了。”
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宴席散了,諸官吏紛紛告辭離去,趙光義獨把楊浩一直送出了儀門之外。
“王爺請留步,不敢勞王爺遠送。”楊浩在登聞鼓前止步回身,長揖謝道。
趙光義微微一笑,站住了腳步,對楊浩道:“本府還是本府,雖加了王爺的爵位,與往昔並無甚麼不同,你不必太過拘謹。”
他四下看看,負手向楊浩走近兩步,說道:“本府要程羽、程德玄隨你赴江淮之行,你心中可有什麼顧慮?“
楊浩一驚,他聽到趙光義派了程羽、程德玄二人隨自己一同南下時確實不太痛快,雖說趙光義說的漂亮,要派兩個得力的人去助他一臂之力,可是如此作為,未免有不太信任的感覺,有了這麼兩個人一旁監視,拖他後腿,他怎能高興的起來,想不到他掩飾的雖好,趙光義還是看了出來。
趙光義呵呵一笑,誠懇地道:“楊浩啊,你不要多想。本府派他們去,並不是為了牽制、束縛你,的的確確是想讓他們對你有所幫助。趙普那裡,是會派幾名得力的幕僚隨魏王一同南下的,你身邊沒有幾個自己人,人單勢孤,如何與他抗衡?此番江誰之行,干係著實重大,程羽幹練老成,世故精明,可為你的良助。至於程德玄……”
他輕輕吁了口氣,拍拍楊浩的肩膀,溫和地說道:“其實你二人之間有些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