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此事打趣你了。茗兒,你喜不喜歡國主,暫且不提,不知在你眼中,咱們這位國主如何?”
“這個…”
“咱們姐妹私房敘說。妹妹有話便說,何必吞吞吐吐呢。”
“是”在以茗眼中,國主儀表不俗,才華橫溢,擅工文、通音律,心思細膩、善體人意,尤以詞工,前無古人,料來亦後無來者””
小周後笑道:“妹妹對國主如此讚譽,大出我的意料啊。”屏風後面李煜聽的也是眉飛色舞。若不是怕驚動了美人,幾乎就要手舞足蹈起來。
摺子渝話風一轉。又道:“惜乎人無完人,國主什麼都好,就是于軍國大事上缺乏氣魄,須知琴棋書畫並不能保唐國一方平安,軍政經國才是制勝之法,國主若不做國主,亦是江南第仁才子,不,堪謂天下第一才子,可國主既為江南之主,沉溺詩詞一道,疏於料理國事,卻不是國主的幸事、更不是江南的幸事了。”
李煜聽了嗒然若喪:“難怪那日我要為她寫詞,她不放在心上,原來這位生於將門世家,見慣舞槍弄棒的莫姑娘喜歡的是能橫槍躍馬、征戰天下的糾糾武夫。那樣說來,趙匡胤倒正合她心中的英雄標準,自己若是此時學武,恐怕骨頭都嫌太硬了些。摸摸自己的肚特,李煜輕輕一嘆。
小周後道:“妹妹,這卻怪不得國主的,須知國主本無為帝之心,惜乎國主五位兄長盡皆早死,這皇位才不得不落在國主身上。國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道國主做這江南之主,他便快活麼?”
摺子渝道:“以茗聽人說,國主自幼好詩詞歌賦,唯厭政經之道,當初中主欲立太子。禮部侍郎鐘模曾進言說“從嘉德輕志懦,又酷信釋氏,非人主才。從善果敢凝重,宜為嗣。”可中主對此不以為然,反把鍾饃貶謫地方去了。娘娘,可有此事麼?”
“是啊,此事原本不是甚麼秘密。周後輕輕嘆息一聲:“從善,從善”唉!國主令從善為使,出使宋國,本是以示對宋的敬重,誰知趙匡胤蠻橫無禮,竟把從善軟禁起來不放,國主念及兄弟之情,時常為此恰傷。從善妻子體弱多病,夫君被囚於宋,令她憂心仲仲,時常來尋國主哭鬧,惹得國主好生為難,聽說她昨日又進宮來,氣惱之下還曾出言不馴,辱罵國主。”
“竟有此事?國公夫人竟然這麼大膽麼?”
“怎麼不是,內侍都知親口所見,還能有假麼,國主仁厚,雖受她辱罵。見她氣怒攻心竟當堂吐血,卻也沒有怪罪她,還著令御醫用藥,待她氣息平穩才送她回府。不瞞你說,國主向宋廷求還從善的國書已送出不下六次。宋廷就是不放人,奈何?”
摺子渝沉默有頃,輕嘆道:“宋人囚禁鄭王,所圖者何?難道國主還看不出來宋人用意嗎?恕以茗直,國主做一才子,驚才豔豔,無人可及,做一國之主。卻以風流名士自誤,卻恐有朝一日會誤人誤己。不管國主想不想做這江南國主,可他如今就是江南之主,身在其位,就該謀其政呀。”
李煜聽到這兒,氣血上衝,當即走入,亢聲說道:
川乍臣幹宋,實因江南實力不及宋國,為百萬生靈計,犯價不汗首斂翼;以避鋒芒。莫姑娘,你道孤是怕事之人麼?”
“茗兒見過國主。”一見李煜走入,摺子渝慌忙起身,與小周後一起向李煜施禮:“不知國主駕到。臣女有失遠迎,恕罪。臣女”對國主並無不敬之意”
朝中文武的苦苦勸諫,李煜可以不放在心上。卻容不得一個小女子對他語含輕視,尤其是他喜歡的女子,當下沉著臉冷冷一哼,道:“孤今忍讓,實因國力不濟,不得已而為之,卻不是畏怯宋國。孤雖文人,卻有一顆武膽,有朝一日若宋國真敢侵我唐國,孤定會親披戰袍,執甲銳,身先士卒、背水一戰,保我江山社稷。若是江山不保,孤便據宮**,也決不做他鄉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