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漢子喜不自勝,連連點頭,那弔客眉放心不下,又低喝一聲道:“治業,別忘了規矩。";
尖嘴漢子扭過頭來,擠眉弄眼地笑道:“大哥放心,這美貌小道姑的封兒自然是要聳著大哥您來拔的。
弔客眉這才藉…嗔為喜,頷首道:“快去。
在弔客眉眼中看來,一個尚未成年的小丫頭,派三個兄弟·去擄她,一定是手到擒來,他又看向那對夫妻背影,舔了舔嘴唇,對左右笑道:“這些日子因為打仗,南來北往的客人少了,咱們兄弟的日子實在不好過,難得今天財色兼得,咱們兄弟都可以好生快活快活,走,跟上去,待到了墳地再動手。”
那對夫妻前方行去,卻不知行變跡早已落入賦人眼中,這一路行出去足有十多里地,那幾個歹徒一直捺著性子跟在後邊,直到經過一片靠山坡的墳地時,山前一個河套予,倚山俱是墳堆,新墳套著舊墳,有的墳前紙灰痕跡猶在,旁邊還插著招魂幡,有的已是野草叢生,淹沒了墳丘,荒涼無比,那幾個大漢這才加快了腳步,迅速追上去把他們夫妻圍在當中。
“站住。”
弔客眉一聲大喝,隨即不陰不陽地笑道:“呵呵呵呵……,兩位,我們兄弟已經跟了你們半天了,瞧你們夫妻倆一個書生、一個婦人,這一路行去可真夠辛苦的,書生,你肩上那個包袱很重啊,不如讓我來替你揹著,如何?”
他這一說,那書生夫婦如何還不曉得他們是一些劫道的強盜,書生趕緊護著緊張的妻子往墳地裡靠了靠,又驚又怒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竟敢攔路搶劫?";
弔客眉怪笑道:“好教書生得知,陰天下雨、黑燈瞎火的時候,我們兄弟也敢攔路搶劫的,只不過…";’那時過路的行人實在太少,所以選擇這光天化日麼…";’那也是迫不得已,還請這位書生恕罪則個。";
幾個強盜覺得自家大哥說的十分風趣,馬上很捧場地大笑起來,那書生哪見過這樣無賴,卻氣得臉皮發紫,弔客眉冷笑一聲,唰地笑臉一收,喝道:“書生,識相的話,就把你肩上的包袱留下來,大爺今天心情好,放你夫妻離去。不然的話,嘿嘿,,。,。
他向自己兄弟橫了一眼,幾個大漢立即迫近兩步,那婦人駭得臉色蒼白,急叫道:“種郎。”
種姓書生護住妻子,沉聲道:“窈娘蕒怕,有為夫在,這些剪徑的強人傷不得你。";
一個強盜嘿嘿笑道:“書生,你在這裡又濟得甚麼事?要跟大爺鬥詩賦對麼?”
種姓書生不答,忽地瞧見旁邊一座新墳,墳頭還插著一根招魂幡,布條兒顏色已經變了,幾條破布孤零零地耷拉在木棒上,立即據身把那棍子拔了出來,雙手捱著棍子中間一段往胸前一樓,幾個大漢一見他這樣笨拙可笑的姿勢,不禁鬨堂大笑。
一個強盜大笑挪揄道:“書生,爺爺教你個乖,這棍兒握住一端,那才勢大力沉,似你這般拿著,可是要當門槓子使麼?”說著便五指箕張,欺身向前,根本不理會他手中的木棒。
“唉,葉家車行停了這條線路的生意,咱們憑著一雙腿走路可真是辛苦。";尖嘴漢子自腰間摸出水葫蘆,悄悄地扯碎一個紙包,將一包藥粉倒了進去,然後拿起水葫蘆搖了搖,剛要把水湊到嘴邊,忽地像才發現一旁的狗兒似的,將水葫蘆遞過去,笑道:“小師傅,趕路辛苦,喝點水吧。”
這條南北走向的道路是主道路,雖說旅人比較少,但是零星的總有人經過,尖嘴漢子不想用強,懷中帶的正有,便想不著痕跡地把她弄走。
狗兒正趕著路,忽見這同在一家店中就餐的旅伴遞過水葫蘆來,忙擺擺手,稱謝道:“多謝這位大哥,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