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鉉應聲立起,微微欠身,拱手道“卑職在。”
楊浩見了微微有些詫異。徐鈷如今雖為他做事,不過一直有如客卿,身份然,像現在這般恭謹守禮如侍君上的態度,以前還從來沒有過。
微微一詫之後,楊浩又復恢復了從容“有勞徐大人,擬奏表兩封。第一封,以本帥口吻上奏朝廷,本帥奉詔平叛,大獲全勝,李光睿伏誅,其餘宵小,不足為慮,臣當再接再勵,盡誅餘孽。現為我軍中文武,向官家請功。”
“是”
“這第二封奏表麼……、,
楊浩微微一笑,續道“要以我義父的口吻上奏李光睿父子慕位,竊據定難節度之權柄逾三十餘載,如今民心所向,党項八氏拱迎我父義重返夏州,再掌軍權,特向朝廷請封,以正名位!”
“卑職遵命!”
楊浩微微一頓,忽地想起一個人來,忙環顧左右,脫口問道“李繼筠被逐出銀州城後,如今身在何方?”
眾人面面相覷,柯鎮惡硬著頭皮出班,叉手施禮道“回太尉,李繼筠……迄今下落不明。”
楊浩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自語道“他……也下落不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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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我只會做女人
娃娃往女英身旁一坐,嫣然道:“女英姐姐,我們那天重新返回銀州,救下中箭的杏兒後,得知你的車驚了馬,走得不知去向,真是嚇壞我們了,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生得又是國色天香,就算我們女兒家見了都要忤然心動,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莫說是被李繼筠的兵馬追上,就算是落荒而逃的百姓若起了歹意,可如再應付?可是想不到姐姐竟然毫髮無傷,還碰到了我家老爺,妙妙,你說這是不是吉人天相啊?”
妙妙走到女英身後,伸手一搭她的肩膀,女英嬌軀不由一顫,妙妙向娃娃促狹地一笑,忽然換了一副緊張的語氣,失聲道:“姐姐怎麼了,莫不是……莫不是這一回落難,你還真的被人給欺負了?”
女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趕緊面紅耳赤地否認:“沒有,沒有,你……你們不要亂講。”
“沒有?”娃娃眼珠一轉,搖頭道:“你一個弱女子,出難這一遭,若非是……豈能安然以返?”
“我沒有……真的沒有……”
女英眼淚都快急出來了,娃娃卻一把握住她的手,淚光盈盈地說道:“姐姐,你是個不會說謊的人,如此神情,還能瞞得住誰?娃兒知道,姐姐甘心受辱,都是為了維護雪兒的安全,你……你為我家付出的真是太多了。”
女英急得快要暈了過去,這時妙妙也來湊趣,轉到她身邊,握住她另一隻手,關切地道:“女英姐姐,你放心,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無論如何不會再讓其他人知道。你為楊家的付出,楊家上下都會感念於心的。”
當日靜音道始得知女英並不是真正的吳娃兒,卻也只來得及將她冒名頂替的事情說出來,然後就去急急尋找她的下落,其他的事情,那種情形下不方便講,也沒有時間講,所以娃娃和妙妙只知道這位美貌師孃本來是要傳授她們武功的,周女英卻冒名頂替,拜了她為師。
武功在上流社會中從來不是什麼上得了檯盤的學問,雖說娃娃和妙妙如今也越來越覺得,懂些防身的武藝並不是壞事,卻也沒有把武術看得多麼珍貴,更沒有秘技自珍的想法,周女英身嬌肉貴,堂堂一國皇后,為何會行尊降貴,冒名頂替學習武藝,兩人也猜得出她的想法。
兩人知道女英如今已不似外貌那般嬌怯怯的弱不禁風,自然明白她帶著雪兒,為什麼能在荒郊野外得以生存,這麼說話不過是有意捉弄她,若換了冬兒和焰焰,未必就肯這麼說話,可她二人本是青樓出身,談起這些話題可不像尋常女子那麼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