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權勢。而今,河西走廊第一霸主夜落訖可汗走投無路。就讓自己的王妃來刺殺敵軍將領”
說起來,她們個個身份尊貴,姿容千嬌百媚,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然而一旦有所需要,她們尊貴的身份,美貌的姿色,便都成了權謀的工具。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這種戲碼無數次上演,失敗者,就是這樣一個下場。
想起府州發生的變故,想起自己夫君在這西域草原上南征北戰東擋西殺所經歷的重重困難,唐焰焰心有所感,對阿古麗王妃的敵意便也減輕了許多。
“焰夫人,咱們如何處置她?”
龍清兒扯出一匹綢緞,將阿古麗王妃扯起來,迅速返綁了她的雙手。向唐焰焰問道。
唐焰焰把玩著金誓,若有所思地道:“夜落億,,根本沒有投降的意思,咱們的計發小”看來也要變一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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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城就像被一柄陌刀劈開的爛西瓜,已是千瘡百孔,破爛不堪,無數的夏州兵從四面八方像行軍蚊一般蜂擁入城,瓜州城頭蹄聲如雷,人喊馬嘶,箭矢穿空。牛羊亂叫,亂哄哄的好像要天塌地陷一般。
歸義軍仍有一少部分忠於曹氏的兵將在竭死抵抗,進行巷戰,而更多的歸義軍將士已將兵器拋在地上,高舉雙手站在牆邊,接受夏州軍受降了。曹氏大勢已去。
曹延恭、曹子濤叔侄率領最忠心的人馬狼狽逃入內城,匆匆閉緊了大門,大門旋即就在重重的撞擊聲中隆隆響起,震得城上沙石簌簌而下,也不知城門在如此猛烈的撞擊下還能支撐多久,外邊的兵馬實在是太多了,守城計程車卒在城頭上面對著驟急如雨的箭矢根本抬不起頭來,還如何對城下撞城的夏州兵予以壓制?
曹延恭又恨又悔,恨只恨自己糊塗,不該把自沙州逃來的人放進城。也不知這些自沙州逃來的兵將是真他孃的忠心,還是受楊浩支使弄進城來的奸細,一進城就到處嚷嚷沙州已經姓了楊,而且把張承先那老匹夫盅惑人心的話到處傳揚,等他發覺不妙,想要控制住這些人時,訊息已像瘦瘦一般在全城傳開了。
面對夏州軍本就沒甚麼堅決戰意的歸義軍更是消極起來,楊浩似也得到了沙州到手的訊息,這時候一面喊著口號令城中守軍棄械投降,一面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其結果不問可知。就如蟻潰長堤一般,有一處被攻克,整個瓜州城便迅速陷入全面失守的狀態,夏州軍進城了。
“轟!”一座城門在巨木的不斷撞擊下四分五分裂,巨木一丟,還不等城中守軍放箭,那些撞城兵便向兩側逃了開去,在他們身後,一隊騎兵高擎雪亮的鋼刀,跨馬揚刀,撲了進來,立時又是一陣昏天黑地的大戰,馬踏長街,鐵蹄踐屍,暴烈的叱喝,悽慘的呼號四旭”
“叔,不成了,咱們降了吧
曹子濤的髮髻被射亂了,他披頭散髮、失魂落魄地提著刀闖進內城最後的堡壘,那座高高的烽火臺,身上鮮血淋漓。
烽火臺完好無損,一窖儲放著蒿艾、狼糞、牛糞,用以白天施放狼煙,一窖儲放著浸了油的薪柴大木,用以夜間放火。可是,這時候還有什麼用呢?縱然點燃烽火臺,又有誰人來援?烽火臺下戰鼓隆隆,鐵騎呼嘯。眼見得夏州兵越戰越勇小旌旗所至,人仰馬翻,血肉橫飛,勢不可擋,就算想點燃烽火博美人一笑,怕也沒人笑得出來了吧。
“降?為什麼要降,為什麼要降?”曹延恭勢若瘋癲,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曹子濤,看得曹子濤連連後退。
“棄械不殺!投降不殺!”吶喊聲此起彼伏,內城中反抗的嘶殺聲越來越小了,曹子濤扶著烽火臺向下邊一看,焦急地回頭叫道:“叔啊,內城也已全部失陷,咱們已經沒有機會了,投降吧,降了吧”。
曹延恭披頭散髮,舉起手中的劍瘋狂地大吼道:“滾!給我滾下去!統統給我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