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為他們完全脫罪已不可能,眼下只能想辦法把他們的罪責減輕一些,最好繳些牛羊馬匹贖罪也就是了。
這邊正暗暗盤算著,林朋羽已斬釘截鐵地道:“拓拔韓蟬、拓拔禾少,為逞一己私慾,不顧大局,排擠打壓蒼石部落,迫其部民無奈投敵,此舉與資敵無異,按我西夏律,當斬!”
拓拔武等人聽了頓時一驚,一雙雙眼睛都瞪大了起來,在他們的想法中,楊浩想要嚴懲拓拔韓蟬兄弟,最大的懲罰也不過是把他二人幽禁興州,在其子侄兄弟中另擇幾個聽話的來執掌部族事務,絕對沒有想到竟有死罪。這已完全超出了他們的估計了。僅是把這兩人剝奪職權,幽禁興州,這些頭人酋領都覺得嚴重了,如今竟是死罪?這些人一時驚在那裡,竟然沒有出聲反駁。
林朋羽繼續擲地有聲地說道:“拓拔韓蟬、拓拔禾少,未奉詔諭,擅離職守,若非朝廷及時發覺,調楊延朗將軍駐守兜嶺,我西夏雄關,必被隴右吐蕃唾手而得,如此昏庸荒唐,險釀無窮禍患,其罪較之臨陣脫逃,尤重三分,楊尚書,你執掌兵部,如此行為,依軍法當如何處罪?”
楊繼業立即答道:“依軍法,當斬!”
林朋羽轉身又向楊浩說道:“拓拔韓韓、拓拔禾少擅離駐地,為爭草原牧場,對蒼石部落動之武,此一戰,致雙方部落百姓致死者九十四人,致殘者六十三人,致輕重傷者數百人之多,按我西夏律,當斬!”
“拓拔韓蟬、拓拔禾少,在犯下一系列重罪之後,猶不知悔改,竟然撕毀聖旨、斬殺欽使,與朝廷為敵,此舉與反叛無異,按我西夏律,當斬!”
“拓拔韓蟬、拓拔禾少罪大惡極,數罪併罰,以律應予處斬!”
楊浩目光一掃,沉聲問道:“大理寺、都察院!”
“臣在!”
“刑部量刑適當否?”
“準確無誤!”
楊浩睨了眼呆若木雞的拓拔武等人,厲聲說道:“既然如此,孤王準了,拓拔韓蟬、拓拔禾少,十日之後,午門處斬!”
拓拔武大驚失色,搶上一步道:大王……“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直冷眼旁觀的文武百官齊齊跪倒,高呼道:“大王英明,臣等遵旨!”
這些人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齊刷刷一聲喊聲震屋瓦,拓拔武聽的心中一寒,下面的話竟然沒有說出來。
楊浩緩緩坐下,輕輕嘆息一聲,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道:“拓拔韓蟬,拓拔禾少犯下十惡不赦之罪,理應處斬。可他們有罪,嵬武部落數千帳百姓卻是無辜的,本王不能因拓拔韓蟬兄弟二人之罪,讓這數千帳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呀。這兩人一死,嵬武部落數千帳百姓如何安置呢?種大學士,你……可有良策呀?”
拓拔青雲人老成精,看出拓拔氏的驕橫已犯了眾怒,觸了楊浩的真火,而拓拔氏內部也不和,拓拔蒼木、李繼談、李天輪等人分明已是鐵了心跟著大王走了,便湊近拓拔武,正要悄聲勸他忍耐,且回去向族叔李之意請教一番再說,一聽這話,心中怵然一驚:“難道…這還不完算,大王—竟是要讓嵬武部從世間徹底消失不成?”
“呀及給給!”
“衝啊,殺呀!”
“伊道可瑞那十道!”
“幹掉那些小矮子!”
山坡上,兩隊人馬衝向對方,大叫大嚷著廝殺在一起。
其中一隊人馬平均個頭只有一米五多一些,有些稍高些的大致在一米六左右,大部分舉著竹槍,每十個人左右有一個持長刀的首領,雖然身材矮小,倒也墩實有力,動作也很靈活。
他們大多穿著簡陋的衣服,身上還套著簡陋的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