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繽紛的彩炮從屋頂緩緩落下來。
清冷空曠的屋子裡,終於有了一絲熱鬧的氣息。
彩色禮炮緩緩下落時,映著一張年輕漂亮的臉頰。
鄧晚舟手握著炮筒,唱起了生日歌!
七年前。
每到陽曆10月10日,給他唱生日歌的人是喬蕎。
喬蕎從不會落下他的任何一個生日。
這七年,依然有人不落一次的,為他唱生日歌。
可唱歌的人換了,何啟東的心,再無任何波瀾。
彩炮落了一地,緩緩歸於平靜,何啟東著興高采烈的鄧晚舟,冷冷抬唇:
“去年我就告訴過你,我不需要你給我過生日。”
像是一桶冰冷的水,從鄧晚舟的頭上,劈頭蓋臉地澆下來。
澆滅了一半的熱情。
但臉皮厚的人,怎可能被一句話給擊退?
鄧晚舟笑了笑,“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我堅持,是我的事,反正我說過,以後你的每一個生日,我都會陪著你。”
這句話,喬蕎曾經也說過。
何啟東的眼神黯淡下去。
“我知道我代替不了你的前女。”鄧晚舟著他。
他道,“那你還做這些毫無意義的堅持。”
鄧晚舟彎眉一笑,“人活著,總要大膽一些,一個人,翻一座山,追一個夢。”
她的大膽給了何啟東。
她的也給了何啟東。
她要翻的那座山也是何啟東。
她要追的那個夢,依然是何啟東。
這才是人生的意義。
豈能因為他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前女,就輕言放棄呢?
“你對我第一次表白時,我就說明了,我們沒結局。”何啟東依然不為所動,“你也知道我的情況。”
“那又怎樣?”鄧晚舟不在乎。
“你知不知道,我前女是誰?”
“我認識?”
“你堂哥突然結婚了,你知道吧?”
“你的意思是說……”鄧晚舟很聰明,已猜到了十之九,“你的前女是喬蕎,是我三哥的老婆?”
何啟東預設。
鄧晚舟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巧。
她想要取代的那個女人,竟然是三哥的老婆,那個上次在大排檔見到她,榮辱不驚的女子?
她苦笑,“怎麼會這麼巧!”
她追問,“所以,上次你和東科毀約,停止對我三哥資料庫的攻擊,並不是因為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了我三哥,而是因為我三嫂?”
“你回去吧。”
迴避她的問題,何啟東踩在一地的五彩斑斕中,長腿一邁,就要上樓。
鄧晚舟上前,拉住他的手。
“阿東,我蛋糕都帶來了,你總要給個面子,把蛋糕切了吧。”
何啟東掙扎,要從她細膩的手掌上,掙脫出來。
她勁兒大,握住不放。
似乎,是在跟他使性子。
“我一個大總裁,鵬城女首富,為了你親自學做的蛋糕,你不嚐嚐的話,就太對不起我了。”
“我沒讓你為我學做蛋糕。”
小時候在興化村。
每一年的這一天。
喬蕎會都會拉上宋薇,用泥巴做一個假蛋糕,給他過生日。
長大後進了城,喬蕎也親自為他學做了蛋糕。
吃過喬蕎做的蛋糕後,不管是誰做的蛋糕,都是食之無味。
他冷聲,“鬆手。”
“阿東,我追了你也有年了吧,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鄧晚舟的聲音,就要哭了。
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