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叫什麼來著?
不幸的童年要靠一生來治癒。
即使她這麼努力陽光地生活著,兒時的痛一旦被人提及,還是會走不出來。
“傻丫頭,你這麼好了。”商陸輕拍她的背,“是他們不懂得珍惜你。”
“而且你有我了。”
摸索著,捧起她的臉。
商陸溫柔地吻了下去,吻幹她臉上的淚。
“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有我在,有爸,還有年年,還有小寶。”
說著,他摸索著,輕撫她的小腹,示意那裡還有一個小生命的存在,“喬兒,我們一家人會很幸福的。”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那麼痛苦,他開始跟她聊著孩子的話題。
“我也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
“爸也更喜歡小孫女。”
“等小女兒生下來,我們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喬蕎悲痛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在與商陸的聊天與憧憬中,漸漸平復。
聊著聊著,喬蕎躺在商陸的旁邊,漸漸睡著了。
呼吸變得又平又穩。
“喬兒,以後我真的不會再離開你了。”他輕撫她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揉了揉。
他自言自語,“以前是我不夠了解你,不知道陪伴和不離不棄對你來說有多麼重要。”
現在,他終於懂了。
她要的不是大富大貴,不是錢財權利。
她要的,不過是在這流年煙火匆匆歲月中的朝朝暮暮。
這天晚上,喬蕎在他的安撫下,睡得很踏實,很香,很安穩。
因為腦袋輕輕一鑽,就能鑽進他的懷裡,聞到他的氣息。
手輕輕一摸,就能摸到他的身體。
只要他在身邊,便是歲月靜好。
第二天一早,商陸沒有吵醒喬蕎。
他自己挪動上半身,坐到了輪椅裡。
雖然有些艱難,但好歹還是能夠勉強自理。
坐到輪椅裡後,他自己操控著輪椅,去洗了臉,刷了牙,又去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
別墅裡面是有電梯的,他又自己坐了電梯,去到一樓。
光頭和小陳,早已經在一樓的客廳裡,等候著他。
早起的商仲伯只見他一人下了樓,好奇地問,“今天你怎麼起這麼早,喬蕎呢?”
“昨天晚上因為她母親的事情,傷心地哭了好一會兒。後半夜好不容易才哄睡,讓她多睡會兒吧,我出去辦個事。”商陸朝著沙發上,商仲伯出聲的方向,抬頭望去。
雖是看不見,但也不難猜出,老爺子肯定是坐在沙發上,“爸,你這麼早起來,在幹嘛呢?”
“我算了一下,喬蕎這一胎的預產期是在冬天。”商仲伯手裡拿著細細的織線籤,織了半隻襪子。
那襪子是粉色的,上面還有櫻桃圖案。
特別可愛。
可惜,商陸看不見。
商仲伯一邊織,一邊說,“冬天天冷,小孫女的小襪子小帽子小手套,我準備親手織。”
他停下手上的織毛線動作,抬頭,看了看坐在輪椅裡的商陸,“哦,這些毛線是我農莊裡養的綿羊織的毛線,穿在小孫女的小腳腳上,肯定很暖和。”
小孫女還沒有出生,商仲伯便已經想象出小孫女的那可愛模樣了。
肯定和小安安一樣又萌又美。
想到小安安,老爺子的胸口一陣窒悶,臉上的笑容也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