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對他說的話,大逆不道的話!
“我不知道你喜歡的怡河在你面前是怎樣的模樣,也不知道你心中怡河離真正的怡河究竟有多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些她所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種種面容,都不是真的她。真正的她,你無法瞭解,也瞭解不起。”
就是這充滿挑釁的話語讓蔣遙當時憤怒到與他大打出手,儘管最後輸的很慘,可這卻讓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沒錯,他要到塞外去!雖然這一去經年,有很長時間就要與她分開了,可這也是他成長的最快方法。他要長成真正的男子漢,他要有自己的府宅與官爵,他要離開蔣家的廕庇成為真正的讓她為之驕傲的男人!
昨日天還未亮他便動身去找蕭雪。早晨的空氣透著一股冰涼,他的雙手不斷摩擦取暖,在宮門口等了近一個時辰才有人傳話讓他進去。
與蕭雪整整做了一上午的保證,他不斷說著好話,不斷推薦自己,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帶著兵力出征塞外,就算做不了領帥做個普通士兵他也願意。
還好,最後她同意了,她同意自己做整個出征隊伍的副帥,雖然條件是要蔣府出部分的兵馬草料。可出這些又何妨,只要能讓他跟著出征塞外,這點東西蔣府還拿不出手嗎?
“夫人,…等我回來。”他喃喃出聲,已將長得骨節分明寬大手掌輕輕地摩擦她的臉龐。
聽此夢中怡河眉頭皺在一起,翻了個身繼續睡,將臉埋在他的手掌心。
這姿勢正好給了蔣遙機會,只見他俯身,一個溫柔地吻印在她的眉心。
“我愛你。。。,怡河。”
原來她就算讀了他的心思卻也沒有猜到,他的申請已經下來,不出一月便會帥兵出征塞外。而一去,便是至少一年,而若邊塞戰事起,那就是十年也有可能回不來。
……
是夜,另一頭的一個荒蕪之地的亭子中站著一男一女,男人一身勁裝黑衣,女子則白衣飄飄,墨般長髮如瀑布般散下。
“你真的同意了?可他才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難道你不認為讓他做帥領有些難以服眾嗎?”
其實這本不是他該操心的事,可聽到她說讓蔣丞相的小兒子帥兵塞外,這不是明擺的把兵權交給蔣家嗎?他必須提醒她一下。
“不是讓他當統帥,是副帥,負責在一旁輔佐司將軍的。那次你沒有看到,比武臺上的他一招一式沒有任何破綻,雖然年紀小,學得還不夠深,可若是能夠有更好的環境給他歷練,相信日後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再加上他又是丞相家的公子,讓他當副帥,沒有人會嚼舌根的。”
蕭雪抬手捋了捋鬢間秀髮,慢條斯理地向他解釋,雙眼一直望著不遠處枯枝上掛著的脫色布條,神色深邃。
而藉著灑下的月色,影的目光也隨著她的手轉動,只見那抬起梳理秀髮的手上戴著乳白色膠質手套,將原本纖細白淨的手深深地藏在裡面。
“可儘管如此,你也沒有提拔他的必要吧。”他好看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冰冷的空氣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層寒意:“那畢竟是蔣家的人,若是日後蔣丞相對他說了什麼,…那他一定也會變成我們要對付的物件,你這是在養虎為患啊!”
她目光一閃,身子微震,竟無話可說。
“影,並不是的。”許久,她才道:“今日他來找我,在宮門口等了近一個時辰,當我看到他時他的臉都凍紅了。”
“你同情他?別逗了我的公主,他是丞相家的公子,過的日子可以說比你都滋潤,用不著你同情的!”他的聲音突地增大,對她這樣的解釋顯然不買賬。
“影,你聽我說完。其實我一開始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讓他在宮門口凍了那麼長時間也是我故意的,只是你知道他見到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