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文筆盛宴。
總之,這一幕戲名氣打得夠響,來觀看的人自然也是不負眾望,園子裡火熱得都快燒了起來。
只是,在所有人都在對著那副掛在牆頭的狂草讚譽有加或是對著戲臺上的愛情滿眼熱淚的時候,坐在包廂裡的寧淵正在無聊的打瞌睡。
下面大堂的叫好聲終於第無數次轟醒寧淵後,她只得百無聊奈坐起來翻弄著桌上的花牌。明明就離題千里,怎麼還會喜歡成這個樣子?
她抬眼朝滿臉激動的清河望去,嘴唇動了動。
“清河,我們……”走吧。
“呀,小姐你快看,墨皇后遇到太祖了,太好了,太好了!”清脆的聲音甚至帶了點顫抖。
寧淵翻著花牌的手也隨之一頓,神色僵了起來。她一直以為她把清河教養得很好,如今看來失敗得不止一點半點。
但趴在窗戶上全神貫注於臺下的清河顯然沒瞧見。
樓上樓下的叫好聲不絕入耳,似是被下面的輕聲淺吟勾起了一絲好奇,從進來後就沒朝下面望過的寧淵垂下眼朝樓下的大戲臺上看去,但僅一眼,就後悔得倒了回來。
大紅的戲臺上擺滿了各色鮮花,臺上的兩人正在痛苦遺憾的惜別。
身穿碎紅花裙的女子嬌滴滴的站在戲臺邊緣,眼神幽怨,直勾勾的望著對面的白衣男子,欲語還羞,那搖搖欲墜的身姿硬是讓觀看的眾人捏了一把冷汗。
至於那揹著長槍的白衣男子,容貌妖孽得更勝臺上女子幾分,偏生還挑著蘭花指雙眼含淚更加幽怨的望著那紅衣女子。
若是那女子的扮相只讓寧淵覺得荒唐,在看到臺上那男子後,所有的荒唐都變成了詭異,難以言喻的詭異。
寧淵甚至想,若是封凌寒看到這一幕,說不定會重新從龍墓裡爬出來。
“糟了,墨皇后就要騎馬走了,太祖怎麼還不追。要錯過了,要錯過了……”
驚呼的聲音在廂房內外此起彼伏,直至戲臺收幕。
清河苦著臉從窗戶邊慢慢走過來,眉都皺得打了個結,瞧得年俊一抽一抽的。
“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只演到這裡,根本就沒把結局演出來嘛……”
因為根本沒人知道結局……寧淵挑了挑眉,在心裡補了一句。
“好了,滿意了?”
清河這才看到寧淵神色倦倦的,立馬討好的跑上前替寧淵倒了杯熱茶:“小姐,您不是也同意來看戲的嗎?我還打聽了一下,這裡的劇本都是肖大家親自編的,據說是最哀怨纏綿的故事,好多人都愛看呢!”
寧淵聽到‘哀怨纏綿’這幾個字,嘴唇抿了抿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在木桌上用指尖劃了個小小的‘肖’字,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明顯桌上的印痕卻陷了下去。
清河看得緊張,倒茶的手就縮了一下,眼珠滴溜溜轉了轉道:“小姐,百里說這裡的戲最是好看,要不改天我們再來看一場?”
果然,一聽是百里提出的地方,寧淵的臉色緩了下來,她朝清河擺擺手,眼裡便帶了幾分欣慰:“既然你喜歡,下次就和百里一起來吧。”
清河一愣,臉立馬跟吃了黃連一樣,但又不能反駁,只得諾諾的應了一聲。年俊搖頭一笑,這丫頭還真是栽在那小子手裡了。
“我們走吧。”
下一場戲才剛開始,寧淵已經站起了身朝外走去,清河愣了一下,遺憾的朝下面的戲臺看了一眼,跟著年俊走了出去。
哎,可惜了,下面的一出好像是說富家小姐愛上仇人之子的……多麼驚天動地的愛情啊!
馬車在長雲街上慢慢行駛。
出了嘉沁園,寧淵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今日出行清河蒐羅了不少小玩意在車上,她隨手拿起角落的小風車擺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