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難受,相公是才俊,金遼如何肯放他歸國,父皇怕是在安慰她了。
第200章《相公回來了?》
御衛長和王偉緊護於跟在周濛濛兩端,拐進了石園,自然就瞧見剛才坐於石階上吃啃肉乾的乞丐,眼見此丐就是白天自稱相爺的粗陋賤民,頓雙雙皺起眉頭,好個大膽的乞丐,竟敢跟到這裡,目的是什麼已不須要去想了,定然又是偷窺夫人美貌的狗東西,心頭不由的大怒。
阿真啃著肉乾,越啃越有味之際見美少女果然來了,開心站起身想時,咋見這位美少女竟如此幼嫩,雖是幼嫩可身段卻婀娜有致,胸脯兩團柔軟已具規模,長的百憐百利、國府之色,可這麼小能當人妻嗎?不由的錯愕。
“啊……”才剛剛一個晃神,站於臺階上的背部突然巨痛,身軀前傾,一個驚慌失措尖叫,阿真頓覺的天旋地轉,砰的一聲過後,腦袋一團星星不停騰轉。
御衛長瞧這個乞丐竟敢這般猥褻夫人,怒火濤天襲來,不作二想,抬起腿就朝他後背猛踹而下,見這狗東西摔了個七暈八素,體內怒火仍是旺極。
漫不經心下階的周濛濛被驚擾,凝惑向咕嘟滾下臺階之人看去,眼見此名乞兒長的猥瑣齷齪、賊眉鼠眼,趕緊移開目光,聲也不吭拉離步伐急逕往右快步離去。
“哼!”王偉緊跟在周濛濛身後,冷下臉朝阿真娘哼了一鼻子,似也挺噁心地急急離他遠遠的。
“媽的,老子算是人嗎?”捂著腦門,阿真見連僧人都無動於衷地用冷眼旁觀,心頭掃過一陣悲哀,身軀很痛地縮了縮手腳,拖挪自已往岩石仰靠坐了好一會兒,緩過暈炫和疼痛,才巍巍從地上爬起身,苦笑搖了搖頭,跨上石階走出了石園。
在金遼他還算是個人,十難八難回到金陵,沒想到右相已換人,自已更如乞丐般,站於人群內喲喝賣馬,吃著地攤粗糧,蹲坐於臺階讓人汙辱,真是夠了,找回婷兒和翩兒就回大理,夏周吶!世風日下,人情冷暖唉。
阿真自嘲地苦笑,走出大殿,中午的善男信女們不是已回家,就是在亭園用膳,大殿前園內,香客已是嫋嫋無幾,彌散煙霧也隨之散淡而去,視野不由地開闊了起來。
一群才子仕女特地來為阿彌佗佛慶生,三五成群圍於一面白牆前,研討詩句,揮筆灑墨在白牆空曠處擬寫著東西,場面甚是詩情畫意。
阿真剛剛走出大殿,下了階梯便見到這麼一幫穿著學服的年青男女,哀目往白牆上一掃,瞧見一些詩句後面皆有祝賀之詞,直到現在他才恍然頓悟,原來今天是佛爺的誕辰,難怪這間小廟如此的香盛。
誕辰?走著走著,猛然想到他竟把自已的生日給忘了,他的生日八月初七,八月初七自已在幹什麼?忙些什麼於至忘了媽媽受難日?八月初七他火燒痿道,八月初七他拔痿谷雙寨,八月初七他摘取渭山,八月初七他統領千軍萬馬力克強敵,八月初七他與憫兒分離,八月初七他所限於金遼,八月初七……
世界上還有比這種事更諷刺的嗎?八月初七他忘了母親的受難日,一心為周皇把大軍往前推,然而周帛綸竟然連幾字片語都沒說,就把他這個右宰相給替換了。
想到這裡,阿真心頭一股譏諷油然而生,反正大家都瞧不起他,也不差幾個冷落白眼了,大跨步履往白牆走近,轉眼搶過一名苦思慶詞的學子手中筆,想也不想便嘲諷潑寫。
“喂,你……”星辰學院的數名才子奉恩師之命前來寺中祝慶,瞧各書院之作都是佳品,苦思之際手中筆突然被人搶了,一聲驚呼回神,駭然倒抽了一口氣,同窗七人揚聲嘶吼:“住手……”
“陋室空堂,當年芴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未聞學子們的喝斥,阿真譏諷地寫了一段,淡漠拾起旁邊桌案上的硯臺,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