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決絕而悽豔,她的步履堅決而敏捷,衣襬的姿態如同一條前行的蛇,左右搖擺,狡健迅速。
我來了。她默默在心底說道。
命運
石頭甬道……無盡走廊……
……黑暗……霧氣……寂靜……
……好冷啊……
[ 你來了 ]我奔跑起來……我在找什麼……不知道……胸中好象升起一道道冰水切割著內臟……心好痛……
[ 你來了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巨大的壓迫感讓我難以邁開腳步……
[ 我們等了很久 ]是誰? 你們是誰? 壓迫感突然消失,置身於懸崖上,面前是海浪翻過的深藍與平靜無波的蒼穹,海天一線。
[ 我等了你很久 ]說話聲從耳邊傳來,一雙手從背後擁住我,冰涼滑膩的觸感讓我不禁瑟瑟。
[ 呵呵 ]輕笑聲,那雙手鬆開我,讓我身體轉過來。我看到了——
滿天的紅色,血噴湧而出,刺過身體的利劍。
就算如此,我也會走下去。
浪濤滾滾,雲濤翻卷。
“……你是我的。”
我握住穿透身體的刀刃。對著無盡蒼穹揚起了笑容。
真央靈術院 食堂“哇哦……函月你的刀好帥氣。”零摸摸我放在桌上三尺六寸的刀鞘,“當然我們家鼬妗�膊淮砝病=惺裁矗俊�
“嗯?現在就要知道?”我側頭看了一眼刀鐔,微笑道,“他是螭蛟。修兵怎麼不在?”
“他在九番隊呢。我等下要去四番隊報道。你呢?”
“六番隊。”我拿起桌上的斬魄刀,“五番隊我去說過了,那個月換成六番。後面是十二和十三。抱歉,零。”
“我會介意這種事情麼?”她敲敲我的腦袋,“好好照顧那座冰山吧。”
我笑著點頭。
螭蛟,你就不能小點麼,太長了啊。默默在內心嘆了一聲,我剛想把刀佩上腰帶,卻發現他已經奇蹟般的縮到匕首般大小了。
莫非這孩子能聽懂人話?不是吧,太妖怪了。才這麼一想,刀不安分的輕顫了一下。
我大笑著將其扣在手腕上。放心吧,既然我們選擇了彼此,就絕不向命運妥協。
哥的眸子是灰紫色的,隨著緋真的離開,原本那純粹的墨色已經消失殆盡,連帶著他最後的一股熱情。
六番隊副隊長朽木白哉是嚴謹又不苟言笑的人。他們都這樣說。
六番隊副隊長白哉大人是那冷漠又凌厲的冰山。她們則這樣說。
“哥。”
“嗯。”他站在庭院中看著綻放的櫻花。
“你不笑了。”
“嗯。”他回頭看我,然後試著牽動嘴角。卻是徒勞的嘗試。
於是我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向著他伸出手,“哥。”
沒有關係,我給你擁抱。
他斂著眸,輕輕抱住我。
“嗯。”他說,“娃娃。”
我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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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長髮銀白如雪,披散開來,在風中舞動著、纏繞著。衣角翻飛,獵獵作響。只看背影就足以引人遐思,讓人忍不住想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朽木函月是無往而不勝的戰姬。凡是見過她作戰的人都這樣說。
她使用鬼道時譭棄詠唱卻威力十足,瀟灑果斷。
很少有人見過她的刀。傳聞她的刀會從袖中拔出。
少女的黑眸帶著紫紅,光彩奕奕震魂驚夢,她的眼是流轉不止的風采。聽說她眼睛戰場上是泣血的紅,而哀傷時是憂愁的紫。讓看過的人都不由得為之驚歎。
朽木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