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借我賞玩一段時日,我以後必會歸還。”
秦悅點了點頭:“成交!”
翡翠坐在丹爐旁邊盯著火候,被那暖洋洋的火光燻著,已然昏昏欲睡。但它想了想秦悅手中層出不窮的山果,還是默默地打起了精神。
恰在此時,它被一雙手抱了起來,耳邊傳來了秦悅的聲音:“那個器靈願意代勞,我們就歇著吧。”
翡翠恍恍惚惚地問了一句:“那我的果子……”
秦悅失笑:“少不了你的。”
翡翠遂安心地趴在秦悅身旁,看著那隻品階不錯的燈籠停在丹爐的斜上方。
翡翠知道這是一件名為“照心燈”的法寶,但並非秦悅的道器。秦悅沒有限制這隻燈籠的自由,它卻一直留在了她的身旁。不過秦悅一直待器靈不冷不熱,若論親厚,斷斷比不上它翡翠。
這些年來,翡翠也做了不少揣測,心想:“這隻燈籠不討墨寧歡喜,大抵是因為它真正的主人與墨寧交惡吧……”
沒過多久,生妙筆就堪堪煉成了。秦悅上前,不快不慢地結出手印。一隻筆的雛形漸漸顯現了出來。片刻之後,秦悅抽出靈力,傾注而入,生妙筆華光微閃,大功告成。
秦悅打量了幾眼:“上品下階,差強人意。”
照心燈苦哈哈地說:“是你的靈材品階不夠,跟我控制的火候沒有半點干係。”
秦悅姑且承認了這個說法,攤開手掌,掌上憑空出現了一縷烈火:“交換。”
照心燈暗了下來,一團火焰飄了出來,便是那千蓮幽火。
秦悅把靈根之火放進了照心燈,燈籠瞬間變亮,光芒灼烈。器靈似是神采奕奕:“純火靈根的火種,原來是這種感覺。”
秦悅捧著千蓮幽火,把它塞到了丹爐底下,和自己的靈根之火混在一起燃燒。
可促仙品的聖火啊……她真想立馬一試究竟。
轉了轉手中的生妙筆,秦悅還是決定先給本命法寶作畫一幅。
三百年前,她挑了一紙畫卷作為本命法寶。最初不過想在其上親手畫上一幅畫,也不拘畫什麼,人間山水,仙家宮闕,哪個景緻好看她便畫哪個。
再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她對浩瀚星空有了一知半解的領悟。也曾想過:“等煉成了本命法寶,我便要畫上一片星空。若有人來與我鬥法,非要教那人在漫天星斗裡迷失了不可。”
這種想法一直延續著,直到她隨手繪了一幅俗世的地貌,直到翡翠提及了山河社稷圖。
秦悅把先前煉製的空白畫卷和幻塵彩拿了出來,執著生妙筆,目露猶疑。
“山河社稷圖,傳說中的寶物,我當真能單憑一支筆畫出來?”秦悅擱下生妙筆,靠著椅背坐下。
過了許久,她才下定決心,喃喃道:“就算不能,得幾分意蘊也是好的。”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秦悅也沒有立馬作畫,而是費了不少時日找了相關的記載。但也只得到了一些粗略的描寫,諸如“天地至寶,混沌靈物”,以及“景憑心生,境由己造”,還有“外如山水潑墨畫,內比仙凡造物神”。實打實的製作方法半點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秦悅只好把翡翠叫過來問詢,指著她此前畫的地圖道:“你說這像山河社稷圖,你倒是說說哪兒像了。”
翡翠故作高深地來了一句:“韻致。”
秦悅翻了個白眼:“你見過山河社稷圖?”
“當然沒有。”翡翠坦然道,“我只是直覺。”
秦悅頓感無力,揉著眉心望著房梁。
片刻之後,自視丹田一週,發現小元嬰已經睡醒了,正呆呆地坐著,對著手指玩。
秦悅看了眼翡翠,乾脆把元嬰喚了出來,大手一揮:“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