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憑證?”
這能有什麼憑證?秦悅坦然自若:“沒有憑證。”
“既然沒有憑證,我又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青漪似乎鬆了一口氣,繼續洋洋得意道,“若旁人也如你這般毫無憑據,卻聲稱自己是北川靈宇宗的掌門,那我們還要在山門前跪拜恭迎不成?”
青漪臉上的高傲又回來了:“我們,又怎能信你的一面之詞?”
秦悅耐心地把她的話聽完,很是嚴肅地接了一句:“若有人自稱北川靈宇宗掌門,卻毫無憑據,你們自然不用跪拜恭迎。”
眾人都怔了一怔。原以為秦悅會據理力爭,沒想到她神色如常,還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秦悅繼續雲淡風輕地說道:“掌門執印,豈會沒有憑據?若北川靈宇宗掌門當真來此,必會取出掌門印以便證實身份。”
“所以,”秦悅看向青漪,“倘若有人自稱聲稱掌門卻無憑據,那確實不用你去山門前跪拜恭迎。”
“你別避重就輕,混淆視聽!”青漪恨得牙癢癢。自己方才不過隨口拿假稱掌門舉個例子,可秦悅卻捉住了這句話,還一本正經地說了這麼久,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
關鍵秦悅還一副高華凜然的模樣,倒顯得連聲質問的青漪像是無理取鬧一般。
“我墨寧確是師承凌玄道君,諸位若是不信,改日我回北川后,必會向師尊討一份手書,聊作憑據。”
這段話,秦悅是面對眾人說的,而非對提出質疑的青漪說的,隱約有些“不屑與青漪交涉”的意味。
眾人兩兩對望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擺手:“我們自是相通道君的為人,道君不必特意討來什麼憑據。”
青漪收了笑意,杏眸圓睜:“他們信你,我偏不信。你也別待在這兒了,回北川討要你的手書去!”
“青漪,不得無禮。”渾厚的老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秦悅回眸,只見奉衍立在門口,身後站著靈均。
看來,靈均剛剛去找奉衍了?秦悅暗忖。
“師祖……”青漪的眸光很是複雜。
“且不說墨寧師承北川靈宇宗的掌門一脈,單論她有化神期的修為,你就不該屢番針鋒相對。”奉衍緩步走來。
青漪斂著雙眉,感覺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都向她望了過來。沉默了一會兒,才囁嚅著說道:“師祖所言甚是。”
首座上的男修見奉衍一步步走來,連忙站了起來:“師弟,你怎麼來了?”
“雖已壽元無多,但仍想再為宗門略盡綿薄之力。”奉衍邊走邊說,“怎麼?你等在此商議宗門大事,還不許我來旁聽?”
那個喚奉衍“師弟”的男修讓出了首座,訕笑道:“斷無此事。”
奉衍坐穩之後,指著下首的一處高座:“墨寧,你也坐罷。”
秦悅十分乖巧地拜謝了一番,隨後移步座位坐下了。神色平和,不悲不喜。
眾人心中也有了計較:這位墨寧道君,是奉衍掌門都認可的人。想來身份不會有誤了。
此刻殿內只有靈均一人站著了。他朝秦悅那兒望了一眼,後者剛剛落座,背脊挺得很直,雙手交疊在一起,掩在寬大的袖子後面。眼睛倒沒有東張西望,而是略微垂眸,看著正前方的地面。
星眸深沉,和玄色的衣襬相得益彰。
“這眸光……倒有幾分憐憫蒼生的佛韻。”靈均暗道,“果真自有風華氣度,不忝為化神修士。”
這時,奉衍清咳了一聲,沉聲道:“墨寒,你儘管把方才所言一一道來,今日眾人皆在,我倒要看看是門中誰人如此肆意妄為。”
靈均點了點頭,然後細細說來:“相信諸位都聽說過,我宗有一個破損多年的傳送陣,可以通往北川。”
靈均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