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微紅著臉,也叭地親了他一口,有點捨不得,但還是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就出去了。
寒立在屋內坐了許久,試著動了動胳膊,還是疼得厲害。那人的勁道拿捏得很準,很巧,還很快,極快!他緊皺眉頭,面上露出陰鬱之色,一個鎮香使就有這般身手,那麼大香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
正廳這邊,在等待辨香的香師前來的時候,白焰走出廳外,隨意在走廊內看看,景府雖不能跟天樞殿比,但此處的一屋一簷都足夠精巧華美,實為難得一見。
因剛剛露了那一手,沒人敢輕易靠近他,即便他看起來比當日的景炎公子還要溫和無害。
只有景明,猶豫了片刻後,遂走過去,揖手行禮。
白焰回了一禮:“聽聞景四爺身體不好,這外頭風大,怎好出來。”
景明抬起臉,看著白焰道:“在下有些時日沒見安先生了,心裡一直掛念著,今日有幸見到鎮香使,冒昧打聽一句,不知先生她可好?”
白焰笑了笑,想了一會才道:“我所看到的安先生,都很好。”
景明遲疑著問:“鎮香使……難道不常跟安先生見面嗎?”
白焰唇邊依舊掛著淺笑,看向一邊的景孝:“這些日子,三少爺想必很辛苦。”
聽到白焰點了自己的名字,景孝忙走過去:“多謝公子關心,景孝並不覺辛苦。”
白焰問:“聽聞那枚玉印,景公原本是留給你的,為何如今卻在景二爺手裡?”
景孝微微垂首:“是景孝無能,當初以為熬不過那場病症,二伯對景府亦照顧周到,所以就……”
白焰點頭,景明在旁輕輕嘆了口氣,事情其實沒那麼簡單,只是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情況便是如此,多說無益。不過,只要大公子還在,就什麼都是可以挽回的。
只是白焰又問:“既然你是景公託付安先生的,難道安先生未曾指點你一二?”
景孝忙道:“公子誤會了,若無安先生,景孝今日怕是站不到這,景府也不會一直這麼安穩。”
景公過世至今,景府不曾出過什麼大事,亂也只限於家中之事,並且只是小亂,掀不起什麼風浪。即便景仲當家,對三房也一直不敢怎麼樣,頂多是暗中為難一下,或者不理不睬,眼不見為淨。
第015章 炸鍋
此時景大爺瞧著景明和景孝在跟鎮香使套近乎,心裡有些著急,想去聽聽他們都在說什麼。只是正要蹭過去呢,卻發現景仲似根本不關心這邊,從剛剛開始一直忙著吩咐下人這那的,還不時跟景祿嘀咕幾句,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景大爺又瞅了瞅鎮香使那邊,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裡有些犯怵,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敢去蹭聽,轉身往景仲那走去了:“老二,怎麼了?慌里慌張的!”
景仲也是往白焰那看一眼,什麼也不說,就是嘆了口氣。
景大爺皺起眉頭看向景三爺:“到底怎麼回事?老三你說!”
景三爺低聲道:“也不知鎮香使怎麼想的,三位辨香者,居然分別請了天璇殿,玉衡殿,和開陽殿的人!天璇殿和玉衡殿咱且不論,那開陽殿和天樞殿一直就不對付啊,而且開陽殿的大香師謝藍河,那可是謝家的人,謝家跟咱景府,這些年從沒有過什麼好臉。我就不明白了,就算南疆那老婆子說了,不能請天樞殿的人,那不是還有天權殿嘛,就算不請天權殿的人,外頭也有不少有名的香師,鎮香使怎麼偏偏就挑了開陽殿!?”
景大爺一聽腦子也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是,這,這是真的?鎮香使當真這麼說的?”
“可不是!”景仲道,“都已經派人去請了。”
景大爺瞪圓了眼珠子:“那這三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