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溫暖,多麼貪戀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哪怕是手牽著手撐一把雨傘在G市的街頭流浪,他依然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他從衣櫃裡把這兩件衣服取出來,緊緊的抱在懷裡,一如當初她把她的襯衣掛進他的外套裡,是一種最絕望的念想
這個星期天子心並沒有休息到,上午十點鐘起來,然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原本要自己搬到宿舍去的,陸振東不讓,非要開車送她過去。
宿舍離陸振東的公寓不近,開車都開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到宿舍時,陸振東又見子心只有行李,床上空空如也,於是又開車去了商場,給她把床上的全套用品給買齊了。
在買床上用品時,倆人免不了又起了爭執,子心要買一般的純棉的就行了,而且超市裡就有賣,價格合理經濟實用,可陸振東非要到專櫃去給她買名牌的。
子心稱他為**分子,堅決拒絕了他的好意,名牌不要,說被褥和枕頭,圖的還是暖和和舒服,是不是名牌一點都不重要,有些名牌的東西其實和普通的牌子質量差不多,價格卻差了一大截。陸振東拗不過子心,只得依了她,買了她認為可以接受的而他覺得還過得去的床上用品,然後又幫她買了生活用品,這算勉強把她的宿舍弄好了。
子心的宿舍是典型的精典型,大約不到三十平米的樣子,裡面放了兩張床,有廚房和衛生巾,外加陽臺晾衣服。
星期天,對面床的林曉靜不在,東子幫她把宿舍弄好,然後嚷著肚子餓,子心就說請他吃飯,他幫她找了工作,她理所當然的要請他吃飯了。
東子就說算了算了,中午怎麼能讓你請客?要請也得像在濱海那樣,讓你請我吃宵夜好了。
說起這個,子心就感覺到無比的心痛,那一次請陸振東吃宵夜加早餐,整整吃掉她一千多塊,她是打死都不會再請他吃宵夜了。
陸振東這人估計是從小在蜜罐裡泡著長大的,不知道生活的疾苦,昨晚他帶她去吃飯,她以為頂多也就找一家豪華高階的西餐廳吃飯好得了,可誰知道是去了那樣一個地方呢?
昨晚坐在陸振東的車上,就看見他只管朝前開車了,這中間路過多少的中西餐廳,還有北京老字號,他硬是沒有停下車來。
“東子,我們究竟要去什麼地兒吃飯啊?”子心見他一直開車,終於忍不住問了他,“不就一頓晚飯嗎?這路上經過多少餐廳了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陸振東賣關子,然後繼續把車朝那一片沒有高樓的地方開去。
下了車,子心才本能的楞住了,因為腳底下是青石板路,放眼望去兩邊不是高樓大廈,而是四合院,原來這是衚衕。
北京的衚衕不多了,她來過北京不止一次,其實小時候也跟著外公外婆來北京旅遊過,記得小時候也看過衚衕的,不過那時小,才幾歲的樣子,當時外婆帶她去衚衕究竟是做什麼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最近一次來北京那是兩年前,因為父親的問題,不過那時她住在一間地下室的小旅館裡,整天焦慮父親的事情都愁不過來,哪裡會想到旅遊北京城?
這一處的四合院看上去成色還不錯,應該是最近兩年還休整過,四合院不大,裡面燈光溢位來,讓人覺得有幾分神秘。
“進去吧,”陸振東拉了她的手,推開那虛掩著的院門,然後和她一起朝裡面走。
四合院裡非常的安靜,剛走進去就有人迎了出來,陸振東貌似和他熟悉,簡單的寒暄,然後他們就被帶到了東廂房。
子心坐在這土炕上,雖然還是炕頭,不過明顯的重新整理過,而且邊上還貼在瓷片,看上去很新,可心裡卻總覺得有些別捏,就好像新娘穿了身大紅旗袍的禮服偏又披了個大白頭紗似的。
透明的玻璃窗上貼著窗花,是手剪的那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