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的這一刀,為這場駭人聽聞的慘案劃上了句號。
劉宇航倒在血泊裡,胸脯不再起伏,呼吸停止,眼神也變成了死灰色。只有痛苦掙扎抓著泥土的手,遲遲沒有鬆開。
最初的恐懼和不知所措已經淡化,陳宏遠用沾滿鮮血的手,拿出手機,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我們要馬上把他處理了。”陳宏遠想了一下,“何子豪,你在這守著,我去搞幾把鐵鍁來。”
他不是沒想過打電話給邱虎來處理,但又怕受到父親的責怪。
雖然平日裡陳業成對他非常溺愛,但天底下沒有哪一個父親會跟兒子說:你想殺就殺誰咯,有老爸替你擔著。
畢竟,不是所有兒子都是曹少璘。
犯下這麼大的罪,在陳宏遠還不成熟的心智中,只有一個想法,趕緊處理了,把事情掩蓋過去就沒事了。
正如當初在朗新縣時,韓天驕所說的那句話:所有的犯罪分子,在犯罪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後悔,而是毀滅證據,逃避法律制裁。
陳宏遠在池塘裡洗了把手,把血跡洗乾淨後,便騎上電動車去了。留何子豪在這裡,純粹是看住王鵬罷了,防止他心智失常把事情給走漏了。
十幾分鍾後,陳宏遠風塵僕僕回來了,帶回來三把鐵鍁。
他每人分了一把:“就在這裡挖個洞把他給埋了。這破地方沒什麼人來,肯定不會被發現。”
事情到了這一步,除了毀屍滅跡,別無他選。
幾人開始忙活著挖了起來,足足挖了有三個多小時,才挖出一個半米深、一米長的坑。好在這裡的土都是鬆土,不然還要更費勁。
陳宏遠從劉宇航身上搜出手機,關上了機,扔回坑裡。然後幾人合力將劉宇航抬了進去,因為長度不夠,還把他蜷縮了一下。然後將土掩埋上。最後還不忘把剛剛鮮血染紅的土給翻一遍,從表面上看不到任何血跡。
忙活完這一切後,已經是凌晨一點,幾人都累得夠嗆。
陳宏遠坐在土坡上,點一根菸:“這件事誰都不能說漏了嘴,現在我們來對一下!今天王鵬你給劉宇航打了電話,本來是約他出來玩,約在學校門口見面。等我們趕到時,發現他沒來,打電話也關機了。然後我們出去溜達了一圈,就回網咖上網了。要是問我們去了哪裡,就說在學校那個斷頭巷子裡喝了點酒。”
“要是查監控了怎麼辦?”何子豪問。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了一下,學校門口有個監控,但只能拍到我們路過,拍不到我們和他見面的時候。至於那個巷子,沒有人住,也沒有監控。反正我們咬死沒見過他就行了。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會隨便懷疑到我們頭上。”
幾人對完口供後,便把鐵鍁丟進池塘,若無其事回網咖上網了。路上還特意繞開了學校門口的監控。
小年輕就是小年輕,以為警察是那麼好糊弄的。事實證明,僅用不到半天時間,警察就破獲了這起拙劣的殺人案。
也幸虧陳宏遠自作主張,沒有告訴邱虎,否則就陳業成的手段,肯定能把案子處理得更乾淨,甚至把沿途的監控全部銷燬也不一定。
破獲的過程再簡單不過了,第二天,見兒子遲遲不歸又電話關機的劉宇航父母,立刻報了警。由於是未成年人,警察立即做了立案處理。
調取了劉宇航的通話記錄後,立刻就找到了王鵬幾人。
幾人是死不承認,按照對好的口供應付。剛開始,警察也不太相信幾個少年這麼大膽子敢殺人,況且他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缺乏殺人動機。更傾向劉宇航是離家出走或者被拐騙了。
可問題也正是出在王鵬這裡。另外兩人在審訊時,還算鎮定自若,表現正常。唯獨王鵬神色略微慌張、眼神飄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