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縱的憤怒態度,讓對面幾人嚇了一跳。
“何廳,剛剛我們是魯莽了點,在這裡跟您道個歉,都是誤會一場。”林方政自知行事衝動了,特別是李正的那驚掉下巴的一拳,直接把有理變成了無理,這個時候,不認慫是不行了。
“道歉就能解決問題,那要法律幹什麼!都是成年人,魯莽就要付出代價!林方政,你的事情我剛剛已經答應你了,可以不追究。但是他!”何天縱指向李正,“這一拳可是打得結結實實啊,這要是都不追究的話,我何天縱豈不是成了軟柿子?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
林方政心下一沉,何天縱要是對李正不依不饒的話,那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你想怎麼搞?要不你給我一拳打回來。”李正也不是慫蛋,腰桿挺直、瞪圓雙眼,一點也不怵何天縱的發難。
“呵呵。”何天縱冷笑了兩聲,“狗咬我一口,難道我還趴著咬狗一口嗎。”
“你再罵一句試試!”聽對方罵自己是狗,李正氣得不行,被林方政擋了一下,才沒有再次衝動。
李正現在沒想太多,從他的身份視角來看,確實不怕何天縱,他一個基層幹部,你何天縱再怎麼整,也整不出更多的下降空間了。至於什麼開除……那基本上是天方夜譚,開除一個公務員,除了被判刑之外,其他的情況簡直是難如登天。
“鐵”飯碗的含金量雖然在持續下降,可含“鐵”量可是沒打什麼折扣的。
但林方政想的卻比他冷靜一些,正如之前說的,如果何天縱選擇報警,最終李正被拘留幾天。他作為黨員,按照規定,是可以給予紀律處分或組織處理的。這樣一來,必然會有負面影響,也會有影響期,對他調至省自貿辦有著致命影響。
果不其然,何天縱冷冷道:“什麼都不用說了,老李,幫我報警。我這個人最講究依法辦事了。”
“好。”一直站在門外的老李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等等。”白雪出聲制止住了老李,然後對何天縱道,“何廳,李正他也是一時衝動,您大人大量,就放過他這一次吧。他也是我們自貿專班最懂業務的人,如果因為這個最後來不了,對我們的事業也是一種損失。”
很顯然,這樣的話對何天縱沒有一點作用。
“我說過了,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衝動負責。自貿專班不止有他李正,如果一個這麼重要的專案,變成了缺誰就轉不動的話,那就是我和黨組用人上的嚴重失職!別說他李正,就算是林方政,只要我願意,明天提請黨組把他撤下來,馬上就有人能頂上去!”
白雪的話全部被駁了回來,她有些著急:“何廳!李正跟別人不一樣,他…他是叢廳要過來的人。”
情急之下,白雪搬出李正的背景來說情了。
這倒讓何天縱一直輕敲膝蓋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可接下來他抬起手,搖了搖食指做出“否定”的手勢。
“白雪。你們專班誰是誰的背景,我比你要清楚。不用想著搬出某位領導來嚇我,就算是他親自打電話說清,我還是那句話,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又指向林方政,“包括你,也免開尊口,你搬出誰來都沒用。”
“老李,給王所打電話,請他帶人過來一趟。”
聽何天縱直接要叫熟人“王所”,林方政暗道不妙,剛剛想著實在不行晚上想辦法託人到所裡打打招呼,儘量不拘留。現在看來,何天縱是要下死手了!
老李聞言立即撥通了王所的電話:“王所,我是老李。誒,您這會有空嗎?我想請您……”
話還沒說完,林方政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結束通話了電話。
老李一驚,伸手就要來奪。
林方政將手機揣進兜,雙手抱胸,做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