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以牙還牙,給予對方同樣的心理壓力。
“什麼意思?”
“因為他們都要死,為替你報仇而死。你雖然比他們先走一步,看不到結果,不必遺憾。”
“你禁受得起……”
“四十幾個土雞瓦狗,算得了什麼?”禹秋田的嗓門聲震四野:“五嶽狂鷹近卅名鷹揚會的精英,每個人都比你們兩個人還要強,片刻問在下就把他們屠個精光大吉,你們,算什麼東西?要不,你們一起上,殺不光你們,我姓禹的從此不在江湖現世。”
他這番話,揭開了五嶽狂鷹一群人失蹤之謎。
鷹揚會的弟兄,包括八表狂生在內,都不知道會主一群重要人物失蹤的內情,雖然猜想已遭到不測,但仍然懷有一線希望。生見人、死見屍;誰都不願真的發生全部死亡的慘事,更不希望證實會主已經死亡的事實。
禹秋田這番話,說得豪氣飛揚,這時的虎猛神情,具有震撼人心的威力。
他的劍高舉,他的虎目神光炯炯殺機怒湧,奔騰的氣勢洶湧如怒濤,這瞬間,他成了死神的代表,先前溫和沉靜的神情一掃而空。
“不想死的人,離開我的劍,愈遠愈好。”他繼續怒吼,聲如洪鐘:“向在下遞爪子的人,殺無赦,絕不留情,多殺掉一個,就少一個人在世間造孽,你!”
他的劍向下一沉,指向六合幻劍。
六合幻劍嚇了一跳,被他威猛的神情嚇得退了兩步。
“你準備了,莫道皇天無報應,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這些助人為惡的混蛋,沒有一個具有真正武林人的風骨和尊嚴,把你們殺光,天下雖然不見得會更好,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壞,你必須第一個先死。”
“你……”
一聲長嘯,他撲上了,電虹破空,人影朦朧。
六合幻劍側射三丈,再一躍又遠出三丈。
劍氣壓體,電虹如影隨形。
腳一沾地乘勢下挫、前僕、滾翻,劍丟掉了,再側滾三匝挺身躍起,反應之快,無與倫比。
但還不夠快,光華熠熠的鋒尖,已停留在胸口,像是支撐不穩身軀的一根支柱。
只要用一分勁,就可貫胸而入了。
禹秋田陰森的目光,凌厲得像鋒利的尖刀。
六合幻劍像是失魂,渾身發抖快要崩潰了。
“你算什麼?”禹秋田沉聲質問。
劍丟了,表示認栽,但認栽豈能一逃了之?
四周的人,有一半已經悄悄走掉了。
“螻……螻蟻尚且……惜……生……”六合幻劍幾乎語不成聲。
“狗屁!你不是螻蟻,你是人,是有尊嚴敢作敢為的武林高手。”
“我……我我……”
“你說路上保證沒有人沿途施詭計。”
“這……”
“有人在通濟橋上行刺,你怎麼說?”
“我如果知道,天打雷劈。”六合幻劍情急發起咒來:“你的仇人甚多,我……我怎能保證……”
“狗屁!八表狂生曾經是畢世禮的貴賓,你是畢家的護院總管,你敢說你不知道?”禹秋田厲聲質問:“橫天一劍畢世禮替八表狂生撐腰,由你出面召集那些不明事理的匹夫,向禹某挑戰,我會相信你不知道?你知道我有權將劍送入你的胸膛,對不對?”
“禹兄,我……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禹秋田沉思片刻,收劍後退。
“你可以走了,我會去找託你的人。”禹秋田說完,扭頭大踏步揚長而去。
禹秋田當數十仇敵之面,擊敗擎天一劍幾個有名劍客的訊息,在江湖上不脛而走,而且愈傳愈離譜。
他的神奇劍術是何來歷,成了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