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根本來不及消化,明明以為在夢裡,身體的疼痛卻又那麼真實,可是如果這不是夢,那自己現在又是在哪裡?
藍衣少年見張熙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情急之下他竟然一把橫抱起了張熙,同時開口說道:“失禮了,殿下。”
身體突然失衡,張熙趕緊摟住藍衣少年的脖子,下一秒,他就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被藍衣少年抱著飛到了半空。
雙眼瞪得圓圓的,張熙不敢向下看,他只好把腦袋埋進了藍衣少年的胸膛,心臟撲通撲通的,就像是坐著過山車,一上一下的,好不刺激。
穿過草地和樹林,似乎到了安全的屋子,張熙才被他放了下來。
剛一坐到床上,藍衣少年便在張熙面前下了跪:“殿下受驚了,屬下罪該萬死。”
一秒,兩秒,三秒。
搞不清楚狀況的張熙,還是選擇了沉默。
似乎是沒有得到主人允許,藍衣少年不敢抬頭起身。
直到張熙左肩的傷口越發疼痛起來,“嘶”了一聲,他們才都一起看向了傷口處。
張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片。
“殿下,我來幫你包紮,”顧不了那麼多,藍衣少年連忙起身上前,“不過,冒犯了,屬下需要您把上衣解開。”
等到藍衣少年拿來布條和藥膏時,張熙卻還是一副呆愣的狀態。
鮮血還在向外流,主人卻無任何指示,咬咬牙,藍衣少年說了一句“冒犯了”,便動手解開了張熙的腰帶。
張熙的面板很是光滑,藍衣少年只是輕輕一拽,衣服就滑到了腰間。
雪白的肌膚很是刺目,藍衣少年微微一怔,不自然地把目光轉移到傷口上,動作嫻熟地,擦拭,上藥,包紮。
最後又幫張熙穿好了衣服。
“屬下去買件新的過來。”藍衣少年說的是衣服。
而這期間,撇去一切的驚恐疑惑,張熙感覺到了眼前少年的善意,無論如何,他應該是個值得信任的好人。
看到替自己包紮好的藍衣少年轉身就要離開,突然間,張熙就像中了邪一般地伸出右手,快速地拽住了藍衣少年的衣袍。
藍衣少年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回過頭。
張熙白皙的臉蛋上,撲閃著清澈的雙眸,殷紅的小嘴就在這可憐兮兮的神情裡,小聲地開了口。
“你叫什麼名字?”明明心裡有著那麼多的問題,可是張熙卻偏偏問了這麼一句。
藍衣少年怔怔地看著張熙,彷彿是第一次與其主人見面,竟然緊張到有些呼吸困難起來。他盯著張熙的眼睛瞧,或許他發現了主人與往日的不同,有些吃驚,也有些好奇。
“屬下沒有名字,只不過今天僥倖存活下來,可以繼續保護您而已。”藍衣少年認真地說著。
鬆開少年的衣袍,張熙露出了一抹淺笑,淡淡地說:“我叫張熙,以後你就跟我姓吧,就叫……以後你就叫張無忌吧。”
說完這個名字,張熙的心裡也是一陣惡寒。
“可是,殿下的名字不是叫陸卿瑜麼?”藍衣少年對於主人的自我介紹,不禁疑惑,說出疑惑後,他又趕緊低頭道歉,“殿下恕罪,屬下不該直呼殿下名諱。”
到了此刻,張熙卻沒有過多的震驚了。
張熙從小到大就有著一副異於常人的思維,同一件事情,大家笑,他就有可能哭,眾人哭,他卻有可能會笑。張熙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三個小時都是處於沉默狀態,說話也都是偶爾的小言小語,然而就連這寶貴的小言小語也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在別人眼裡,張熙的反應總是會慢半拍,就像是在網路上看球賽直播,總是要比電視上多緩衝個幾十秒。不過,張熙也被封為音樂界的“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