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熙只是想起童話故事裡的美人魚,她們離開水就會長出人腿,由此推理,那麼自己給尾巴澆點水,它會不會就像美人魚那樣,反而會變成人腿呢?就是因為抱著這種不太合邏輯的推斷,張熙才想起這麼一出。
然而,清水劃過蛇尾,都快要蒸乾的時候,也沒見它有任何變化。
兩人屏住呼吸的等待,最終以無聲的尷尬告終。
“怎麼辦?”茹連喜比張熙還發愁。
頓了半晌,張熙攤手道:“算了,聽天由命吧!如果我是這場穿越的主角,那我肯定是有主角光環的,死不了就行!”
聽不懂張熙的話,茹連喜皺眉:“就這麼認命了?”
“不認命又能怎樣?”張熙反問。
茹連喜又看不懂張熙了:“也不走了?”
“不走。”張熙知道茹連喜說的是離開紫城。
“茹衛這麼對你,你也不反抗了?”茹連喜難以置通道。
“反抗又能如何?我現在都這樣了,果然還是乖乖待著比較好。”張熙的語氣,十足的破罐子破摔。
看著如此認命的張熙,茹連喜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想不想聽聽我們的故事?”茹連喜又在張熙的身邊坐下,背靠上牆壁,一臉淡然。
“你們?”張熙好奇地轉過臉。
其實,張熙心裡真的很想知道一些關於夏侯衛的事情,自然是因為多想了解一點張鵬的經歷。
茹連喜微微含笑,彷彿回憶起了一些愉快的事情:“我和茹衛曾經生活在無憂無慮的牧羊人之家,我們雖然是雙胞胎,性格卻截然相反,我比較內向,茹衛比較野,我們的童年直到十歲都是特別美好的。”
笑容淡去,茹連喜又道:“一場瘟疫,讓我們成了孤兒,也失去了家裡所有的羊,從此我們就開始了四處打工流浪的日子,自然是吃盡了苦頭!可是,我們始終堅信著父母臨終時的遺言,不放棄樂觀,不向一切悲痛低頭,再苦再累,我們彼此相互扶持,也都堅持了下來。”
張熙看著沉浸在回憶裡的茹連喜,不禁有些另眼相看。
“你也知道,身為紫城的人,都信奉金主法則,”茹連喜笑了笑,“我和茹衛也一直期盼著能夠找到一個好的金主,其實這跟憧憬美好的姻緣一樣,這種期盼在我們看來,十分積極向上。”
“第一次見到夏侯衛的時候,我便認定了他,”茹連喜的眼裡居然泛起一絲嫣紅,“他就像畫裡走出的將軍一般,高大威猛、氣宇軒昂,只要有他在,我就特別有安全感。我想,我那時是真的戀上了……”
“也許是我長得也有些姿色吧,非常幸運能夠被夏侯衛相中,我欣喜若狂,我以為我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茹連喜說著說著,臉色就沉了下來,“可是進了夏侯府後,我目睹了一個又一個發瘋與自殺的人,我自己心裡的一切美好幻想都被打破,夏侯衛人前人後完全判若兩人,他就像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狼,把你騙到手後,就露出了兇殘的本性!”
張熙能夠想象那種絕望。
茹連喜繼續說道:“即便是到了那樣的境地,我也始終不拋棄自我,不認命!我堅信世間美好,邪惡終將消失,我盼望著這一天,是這份期望支撐著我堅持了下來。可是,茹衛他卻妥協了,我知道他是為了保護我,一次次地擋在我前面,我也知道,他所經歷的那些痛,遠超於我,我能理解他認命,但是我卻不能接受。所以,我們兄弟之間就越走越遠了……”
回憶之後,茹連喜突然看向張熙,質問:“為什麼人就不能單純一點呢?人性本善不是麼?夏侯衛終究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一切的磨難不都過去了麼?為什麼還要懷疑世人?為什麼還要去傷害自己最親的人?”
張熙被這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