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韞和文哥在寺院裡又小住幾日,隔壁呂施施再也沒有露過面,顧韞沒有與她碰到,也不知她是憋大招呢,還是真的怕了。
至於縣裡刺史府宴會的事,顧韞也沒去打聽舉動的怎麼樣。
在老夫人這裡借住這麼久,顧韞也不好再賴下去。
她帶著文哥和老夫人道別,當天便下了山,上山時雙手空空,下山時文哥在老夫人那得了書,顧韞得了披風和衣衫,還有紀媽媽懷裡抱著的柿子泥。
零零散散都抱滿懷。
顧韞知道再怎麼感謝也沒用,只想著以後有機會定還回去。
三人剛到家,東西還沒歸攏好,聽到院子裡有人喊,紀媽媽先走了出去。
然後,顧韞就聽到她喊了一聲,“夫人,您回來了。”
是阿孃?
顧韞和文哥對視一眼,兩人也迎出去,只是走到房門口時,鍾氏已經和紀媽媽走進來了。
“阿孃怎麼回來了?”顧韞接過紀媽媽的手,扶著人進了屋。
鍾氏哪被這樣對待過,渾身都不舒服,可看著是女兒的孝心,心裡也暖暖的,待都在炕上坐下之後,鍾氏才說了回來之意。
“宋家人回來了,你父親的意思是讓你回去,先前只是訂婚,眼下兩家長輩碰面,就定個日子。”鍾氏笑著拍拍女兒的手。
事關女兒婚事,雖然這婚事結的不光明,也讓人心裡不順暢,可是宋行是個好孩子,鍾氏看著到是很滿意。
顧韞一時沒有接話,鍾氏以為她害羞了,正要說兩句,就聽到一旁紀媽媽低聲道,“宋公子明明明娶了秦家娘子,當時臨國攻進上元縣,秦家男人救了宋母,又已救命之恩相逼,宋公子娶了秦娘子,又厚著臉皮投靠咱們家,靠著刺史府逃到廣陵,這樣的人家,先是背信棄義在先,現在又上門來談親事。”
“夫人,這親事不能成啊。”
鍾氏臉色大變,握著女兒手的力度也大了幾分,“這這在廣陵怎麼沒聽你說這些?”
“阿孃,當時只顧著家裡的事,也沒空說這些,何況宋行已經成親,我以為以後再也不會有牽連,誰能想到他又上門”顧韞輕咬下唇,“當真當真沒想到他會這般無恥。”
顧韞不說當然是想拖著這事,不然知道她與宋行的婚事不成,家中還不知道會不會藉機會再用她去做交易。
哪成想宋行母子竟然沒有在廣陵出事,甚至還回到了都和縣。
“不行,現在就得回去把事情和你父親說清楚,都和別的女子拜堂,還要誆騙我的女兒,當真當真是可惡。”鍾氏性子怯懦,心中再氣惱也罵不出別的話來。
“阿孃不必著急,左右回來了,先在家中住一晚,至於與宋家的婚事,當時刺史府二公子一行人也是看到的,不怕他們狡辯抵賴。”至於宋家,怕是也不會瞞著,許是早就找好了藉口與父親那邊說了。
再有,宋家敢上門來重提親事,自然是她與宋行這門親事來的不明不白,才讓宋家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