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以後想調理都難啊。”
“黃大叔,我不冷,你自己披著吧。”顧韞哪好意思。
“我這還有一塊羊皮,路上久別凍壞了。”
如今,顧韞才沒有再推辭,道了一聲謝,將羊皮襖裹在身上。
被寒風打透的身子,終於有了絲絲的暖意。
前面黃老頭心裡也忍不住嘀咕,顧秀才考中秀才是讓人羨慕,可一家子為了供家裡兩個爺們唸書,都是勒緊腰帶的活著,這才多大的小姑娘,看看穿的夾襖,哪扛得住這麼冷的天。
路上雪厚,到縣城已經中午。
街道上熱面的叫賣聲傳進耳裡,她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一聲,她笑了笑沒耽誤,往百寶閣走去。
百寶閣在縣裡最熱鬧又繁華的街上,顧韞還沒有到百寶閣時,坐在二樓雅間裡的謝衡便注意到,他抬眼看了盧植一眼,盧植默聲退下。
“小姑娘,要買些什麼?”顧韞一進去,便有跑掌的迎上來。
百寶閣就這點好,不看出身,哪怕是要飯的進來也笑臉相迎,只要有錢買東西便可。
顧韞假意到櫃檯那裡轉轉,站在櫃檯外面,能看到裡面盒子上擺的首飾,有幾個婦人正在挑選,顧韞就湊到旁邊看。
那幾個婦人也是看看,不多時便走了。
顧韞一見幾個婦人走了,便哎喲一聲,人蹲在地上起來,手裡多了一個荷包。
她遞到掌櫃身前,“這是誰的荷包啊?”
“陌不是前面幾個夫人的?小的這就去看看。”跑堂的追了出去。
幾個婦人早就坐著牛車走遠了,根本追不上,顧韞才敢這般做的。
顧韞將荷包遞給掌櫃的,“那就麻煩掌櫃的找到失主,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掌櫃笑呵呵的接過荷包,“姑娘慢走。”
將人送走,聽到身後有人喊他。
“忠叔,荷包主子要看看。”盧植從樓梯處走下來。
忠叔立馬將荷包遞過去,盧植拿著荷包上了樓。
將荷包放到主子身前小茶几上。
“屬下在樓梯處看的清清楚楚,小娘子從衣袖裡拿出荷包,又說是撿到的。”
謝衡揉著頭,盧植看了便道,“可要屬下去把荀老先生請過來?”
主子十年前便突然得了頭疾之症,這些年一直是荀老先生再治療,卻一直也沒有根治。
謝衡沒怎麼在意,淡聲道,“不必。”
他兩根手指捏起荷包,輕輕一扯,荷包開啟,裡面的東西也掉出來,是一張紙。
“故意將荷包丟在百寶閣,你說她是不是知道我是這的主子?”謝衡笑了一聲,聲音卻在看到紙上寫的字後沉靜下來,他嘴邊噙著一抹笑,“天下可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盧植心神一凜。
這百寶閣可是主子的私產,便是老頭那邊也不知道。
顧家小娘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謝衡坐直身子,鳳眸微眯,輕轉拇指上的扳指,“到是有點意思。”
盧植有眼色的上前一步,恭敬低下頭等主子吩咐。
“去打聽打聽這荷包是在哪裡得到的。”謝衡將紙放回茶几上,唇角笑意仍在,眼底卻一片沉寂,“到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