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如果出廳,對方一定認為她是逸園的人。
“不好了!”外面突然傳來打手狂叫狂奔的聲音:“我們的兩個人被殺死在房內,快傳警……”
小秋明急衝而出,速度駭人,身劍合一有如飛虹橫天,比狂奔的打手快了三倍,一劍貫入打手的背心,身形一頓劍即離體。
鄭振國的武功,比兩個打手保鏢差遠了,一看到流光飛虹似的劍影,已嚇了個徹體生寒,打手中劍,更是魂飛天外,敘頭撒腿狂奔,一面狂叫示警。
另一名打手逃不掉,小秋明已經到了,倉促間投劍自保,“錚”一聲接住小秋明攻來的一劍,驚叫一聲,被震得向左飛撞,砰一聲撞在墒上反彈倒地。
小秋明再次身形一頓,失去追殺鄭振國的機會了。
“不可遠追。”禹秋田出廳低叫:“一百下時辰末到,不能離開。”
擺平了兩個打手,萬花樓已剩下不足二十人了。
主要的主事人黃山邪怪不出面,樓上的八表狂生便成了當然的主事人。這傢伙精明機詐,明時勢知興衰,也是一個驚弓之鳥。樓下密室的人被殺,黃山邪怪又音訊杳然,可知必定已道不幸,顯然是棲霞幽園的四男女,並沒真的完全被制,因而出了意外。
想起棲霞幽園的人不曾受制,這位狂生只感到寒流起自尾閭,直衝天靈蓋,頃刻間徹體生寒。
禹秋田與小秋明守住甬道枯等,等人湧來大開殺戒。
毫無動靜,全樓死寂。
不久,二人登上二樓,這才發覺鬼影俱無,剩下的二十餘個鷹揚全與鄭家的人,早已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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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降臨,豫州老店人聲如市,旅客們紛紛落店,門前車水馬龍。對面的公營金斗驛,也同樣熱鬧,過境的官吏公差忙著投文駐駕,東失外的小街比城內繁榮得多。這時,城門與關門先後皆關閉了,旅客必須在城外投宿。
上房中,禹秋田仍是貴公子秋五嶽,小秋明仍是伴讀的小書童。店夥們雖然感覺出不尋常,但也不敢過問,因為店夥都知道他倆是郎、鄭兩家的貴賓。
鄭家在等候大禍臨頭,不再過問外事。郎家也在全面戒備,閉門不出惴惴不安。
晚膳送入房內,兩人一面用膳一面討論大計。
“都是你啦!”禹秋田悻悻地說:“如果不是為了救棲霞幽園的人,耽擱了許多時間,以至讓八表狂生機警地逃掉了,真可惜。”
“真的嗎?”小秋明笑嘻嘻反問:“公子爺,殺上樓去,那豈不成為強盜了嗎?我可不想殺那個什麼鄭雲英,你能嗎?”
“少給我頂嘴。”禹秋田也忍不住笑了,他那能真的下手殺鄭家兄妹?
“何況,公子爺的目標不在八表狂生。”小秋明瞭解他的心意:“我總覺得棲霞幽園的人並不可愛,但畢竟有這些俠義名門子弟在,至少可以抑制一些歹徒惡棍的兇焰。說實在的,我覺得那小美人的確很可愛,你以為呢?”
“驕傲任性,不敢領教。”禹秋田信口說:“奇怪,我碰上的姑娘們,似乎都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一個比一個難纏。”
“所以你敬鬼神而遠之,寧可與郎秀英、鄭雲英這種女人周旋鬼混?”
“喂!這種事是小女孩該過問的?不害羞。”禹秋田臉一板:“吃啦吃啦!吃不言睡不語。”
房門傳出五聲輕叩,正想分辨的小秋明用眼色詢問。
禹秋田頓首示意可以開門,同時打出小心的手勢。
小秋明輕輕啟門,猛地拉開房門。
一個像醉漢似的中年人,衝入便摔倒在地呻吟,掙扎了兩下便寂然不動了。
扮老人的千幻夜叉與北人屠,踱入掩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