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最好亮你的什麼電梭!”
“不要上他們的當。”八表狂生拉住了情婦抓劍的手,冷冷地說:“時辰未到。目下不必計較,算總帳的—天會來的,但不是現在。”
挽了虹劍電梭的手,大踏步從兩人中間穿越而走。
“是女人保護男人呢?抑或是男人鼓起勇氣護花?”
走廊對面,有人大聲嘲笑。
“人家手牽手走路,表示沒惹誰,咱們當然不便無理取鬧呀!畢竟他們不是我們要捉的大魚。”禹秋田大聲為八表狂生兩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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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另一排上房的走廊,個渾身黑衣的人,站在廊角暗影處不言不動,冷然注視著雙方衝突。
那死板板的蒼白的面孔,不時湧現令人心悸的陰笑。
禹秋田目送八表狂生兩人的背影消失,向北人屠用手式示意,左手拍拍腰間,右手作出握劍狀。
北人屠也拍拍腰部,作出詢問眼色。
禹秋田搖搖頭,表示不必帶刀。
北人屠大踏步進入禹秋田的上房,隨即出現在房門口,手中有一把連鞘長劍,嘿了一聲向禹秋田丟擲。
黑影一閃,人影乍現,站在禹秋田身側丈餘,黑衫飄揚,現身速度之快,有如鬼魅幻形。
禹秋田絲毫不感驚訝,不加理睬,信手一抄,接任了長劍,泰然自若地將劍插在腰帶上。
“剛才面對兩把劍,小子你依然咄咄逼人,是存心激怒對方呢?抑或是真的有恃無恐?”
這人說話的聲調極為陰沉冷厲,與那身寬大的黑衫同樣令人感到陰森寒慄,一股流露在外的鬼氣,膽氣不夠的人真會望影心驚。
看年紀,約在五十出頭,把禹秋田叫成小子,似乎理所當然。
所佩的劍裝飾古樸,黑把黑鞘,連劍飾的劍穗也是黑色的,黑得令人心中發毛。
“你該問那兩個男女。”
禹秋田也語氣冷森,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所謂旁觀者清,並不代表真的清,表面的清只是一種假象,你只能看到你主觀上的假清。閣下,首先你就先入為主,看不慣我的傲態,所以主觀上就認定我有恃而無恐,認為我咄咄逼人,你又如何分清誰是誰非?你站出來指責我,你本身就狗屎。”
“可惡!稱這小混蛋……”
“你這老狗不要在這裡狂吠,呸!”禹秋田—反往昔以嘻笑諷刺應付挑釁者的態度,虎目怒睜威風八面怒斥:“你是自取其辱。”
“你這不知死活的小雜種,敢在老夫面前無禮。”黑衫人氣得臉更灰了,一雙鳥爪似的怪手,十指不住抓闔,憤怒的神情十分嚇人。
“你勾魂弔客算不了什麼真的凶神惡煞,少在我面前賣狂。”
禹秋田指出對方的身分,輕視的表情顯而易見:“我不管你是閒得無聊管閒事,或者受誰指使想出面嚇唬我,我都不在乎,不要妄想嚇唬我這種遊戲風塵的人中之龍。”
另一條走廊口,出現另一個青衫梳道髻的中年人。
“氣傲天蒼,你這種人死得最快。”青衫客陰森森的嗓音同樣刺耳,揹著手緩步而來。
“你魔劍無常也曾經年輕,也曾經氣檄天蒼,也曾經商手血腥壞事做盡,也曾經自以為是自訂殺人的歪理,你怎麼能活到現在?你應該早就死了。”
禹秋田毫不留情挖苦對方:“你這種人不早死,實非江湖之福,我這種偶或插手主持正義的人,早死路是江湖一大損失。”
“無常,別插手。”勾魂弔客冷叱:“沒你的事,他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禹秋田冷笑:“是你找上我的,這將是你平生所犯的錯誤中,最大的一次錯誤,你將為這次錯誤仍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