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根本無法服眾,她都十五了,孩子都有了……可她還是不成器。
明珠皇子耐心的等,等新帝再長大些,以大婚為由,給她立了個帝君。
指靠不了妹妹,就只能指靠外戚。所謂皇權,不過是世家門閥爭權分利。
婚旨秘發之前,新帝嚮明珠皇子保證,自己絕不辜負長兄的努力,是時候趁著大婚,割佔攝政王勢力,拿回皇權了。
明珠皇子不指望她實質能做到幾分,只要她懂其中利害就足夠了。
婚旨下了,攝政王不緊不慢,深夜闖宮。
偏殿之上,將明珠皇子推倒,笑他:“你好大的膽子,帝王大婚這麼大的事,竟不與我透露隻言片語,明珠,你僭越了。”
她有備而來,又早有盤算。
明珠皇子愕然發現,攝政王暴行之時,竟是撕扯他衣物,意圖不軌……
“你父君欠我的,就用你來償還。”
她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
“不許碰我,你……趙馳你瘋了,你是……”
“嗯?!有什麼不好嗎?”攝政王掐著他的咽喉,“你不是一直不承認嗎?我非正統,我不是你們趙家的血脈……怎麼?這個時候承認了?”
明珠不是體虛之人,他是最好的弓箭手,馬背上搭弓射箭時的英姿,曾讓滿京城的女人看直了眼又不敢肖想。
雖然難逃攝政王的桎梏,但他的反抗,也難以讓攝政王佔到幾分便宜。
她惱火道:“你再掙扎半分,我就殺了那傻皇帝登基,立你為帝君,咱們就生幾個小孽種,完完全全是趙家的血脈,誰敢說一個不字,我誅她九族……”
“趙馳,你真瘋了!”
“是啊,你知道就好!”
掙扎之中,偏殿門開了。
能進來的,只會是新帝。
他的那個好妹妹……她手中舉起一隻瓷白的梅香瓶,高高舉過頭頂。
攝政王早就瞧見了,她壓著明珠的雙手,瞥眼過去,挑眉道:“哦?怎麼,兄妹倆今日都要跟本王唱反調了?”
新帝手中的瓶子,砸在了明珠的頭上。
瓷片碎落滿身,血蜿蜒而下,經過了明珠呆愣的臉龐。
他難以相信。
新帝舉起花瓶時,他以為,自己這個妹妹,還是有點骨氣,也還是知道護他的。
他一直在思慮,思慮她真的砸在趙馳腦袋上,他要怎麼收拾接下來的動盪變化。
萬一砸死了趙馳,他又該怎麼穩住朝局……
但瓶子,卻砸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沒昏,但他失了魂。
他看到了,自己的親妹妹將手中的瓶子砸下來後,連趙馳,也下意識的,替他擋了下。
就連趙馳都呆了。
新帝皺著眉臭著臉道:“好、好吵。”
說罷,她愣愣退了幾步,又似回了神,跑走了。
明珠就是這個時候,放棄了掙扎。
趙馳的笑聲,很複雜。
“斂之,你看……”趙馳擦去明珠臉上的血,“這就是你嘔心瀝血護著的妹妹,這就是鳳城君養出的好女兒,這就是那些文成武將拼死要保的繼位人哈哈哈哈……”
“她要你放棄掙扎,從了我呢。”
“你看到了吧,斂之。”
“哈哈哈哈……你看……荒唐的,還不如咱們生個小孽種,改立咱們倆的小孽種呢。”
皇室明珠,自此後淪為攝政王的禁宮密寵。
他好像從那一砸之後,就不大正常。精神總是恍惚著,也不再開口與新帝說話了。
新帝的帝君入宮了,孩子也有了,前朝後宮仍然紛紛擾擾,還在奪權爭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