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我的一眼……”
張出塵本對他深感同情,但此人既出身萬毒宗,修練歹惡毒功,聽得自己能破解其毒,隨即猛下殺手,心中徒感厭惡,但他既於自己有救命之恩,先前那數句“孩兒”叫了下來,又使他心生不忍,此時聽著無慾訴說過去,知道他當年便曾經歷過大大的傷心,才會走火瘋癲,看著他的腦子好像還未十分清醒,遂道:“那前輩現在好了沒有?”
無慾呼了口氣,說道:“適才給習家的小子打散了腦中的毒氣,我神智一清,已運功把毒質回流,散入奇經八脈之內,但現時看來,腦中尚餘少許毒氣,需要花點功夫化掉才成。”
張出塵冷冷地道:“那前輩是要我替你找個可安心運功調息的地方,又或是替你護法,對嗎?”無慾聽得他語氣忽變,知道他誤會自己因為若有所求,才沒有殺他,心中怒意一湧,正待說話,忽地腦中一暈,眼前一黑……
“無雙孩兒!餓死了!有吃的沒有?”
張出塵見無慾身上那凜然壓迫的殺氣倏地消失無蹤,目光變回了呆滯無神,口吐傻語,知道他復又變回痴呆,想來是腦中毒氣未清所致,無慾看來餓得慌了,拉著他的手連連搖著,張出塵只感適才頸上被抓著的地方兀自疼痛不堪,可是要他就只拋下無慾不管,卻又不忍,畢竟從小與他結緣的,並非適才那武功高絕,殺氣充盈的萬毒宗高手,而是眼前這個傻傻痴痴,只會吃喝,及對自己甚為緊張的無慾,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笑道:“怎麼沒有?你等我一會,很快便回!”
無慾又是一如以往的,把張出塵帶回來的飯菜,吃飽後便呼呼大睡,張出塵本欲往找趙匡胤等人,可是感到極為困頓,眼皮漸重,在無慾身邊緩緩躺下,亦告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地叩門之聲向起,張出塵冷不防被嚇醒過來,只聽門外之人朗聲說道:“張兄弟,是我!”正是司馬江河。
張出塵忙爬起身來開門,只見一片陽光直射進房內,把他雙眼照得差點睜不開來,司馬江河笑道:“我問過習家的人,你的朋友住在此處,果然給我找到你了。”張出塵回過神來,忙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司馬江河笑道:“時間剛剛好,來找你參與封盟大典,那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盛事,你的朋友沒有大礙?”瞧了瞧正在熟睡的無慾,卻見他沒甚瘀傷,略感詫異,張出塵說道:“那是我的……義父,他皮堅肉厚,捱了一番痛打,倒沒甚麼。”
張出塵心中想著若果任由無慾留在這裡,難保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一來怕無慾於瘋癲中受傷,二來若把其他人毒倒,也不妥當,便走了過去把他推醒,無慾睡得正甜,被張出塵打擾弄醒,隨即雙手亂揮亂舞,怒道:“怎麼了!有飯吃了嗎?不吃了!要睡覺!”轉頭拉起被鋪便欲再睡。
張出塵嘆了口氣,轉頭向著司馬江河苦笑道:“我義父的腦子有點毛病。”接著在無慾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真的不吃了嗎?是上好的雞腿和香噴噴的肉包子呀!”無慾把頭從被窩中伸了出來,面上的肉略顫,說道:“有沒有酒喝?”張出塵笑道:“當然有,你若不去,我便和這位司馬大哥去好了。”
無慾怪叫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大叫道:“我去!我去!”張出塵頭一偏,說道:“你剛才還說不去?現在又要去了?可沒這麼便宜。”無慾拉著他連聲說道:“我要吃肉,喝酒呀!”張出塵說道:“帶你同去也可,但要先答允我一件事情。”無慾聽得張出塵肯帶他去吃東西,大喜過望,連連點頭。
張出塵正色道:“一會在吃東西前,大夥兒先要一起做點事情,你要一直待在我的身旁,不可亂走,不可作聲,可否?”無慾認真地大力點頭,雙唇卻已緊緊閉起,示意絕對不會說話,張出塵只覺好笑,向司馬江河說道:“行了!我先找回趙大哥等人。”
司馬江河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