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高……”
急雲搖頭道:“清微教隨便一門內門弟子,便可笑傲江湖,便是外門弟子,良莠不齊,也絕不至於對付不了一名市井無賴,你也說了,你師兄舞劍,真氣也是能隨劍勢外放的,可知你在這上頭,的確是不足了,若是宗門大比你能順利透過,除非安排特別弱的人和你對戰……”她從未見過沒有經過嚴苛訓練就能練成武藝的,身體這種東西,不經過千錘百煉的練習,怎可能違反自然,做出和凡人不同的武藝,只怕玉衡的師父師兄的誇獎,水分太大。
玉衡唇都在顫抖:“怎麼會如此?我也有日日打坐養氣的。”自己卻也知道,自己的打坐運氣,著實偷工減料更多一些……師父、師兄都並沒有要求,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樣才算是養好氣了。
急雲想了想道:“如今只能用笨法子了,你招式已是練得熟了,如今也不過是內力粗淺,且不能與劍招相融合,若是肯吃苦,我倒是有個法子替你集中訓練下,興許還來得及。”
玉衡臉色悽惶,師兄這些年教自己,果然都是在敷衍自己的麼?他果真對自己無意……否則……否則如何會這般哄著自己?師父也是看著自己只管誇獎,不曾指出不足過……怎麼會如此?
急雲看她神不守舍,心下了然,知道她難以接受這現實,一旁來觀看的開陽卻已是溫聲勸道:“二姐姐,想是清微教的掌教只是認為你習武,不過是為強身健體,兼有些防身之技,而又看在爹爹的份上,不好太過嚴格訓練您,畢竟您原來是要做王妃的……身份高貴,想必也不是刻意不教你真正的武學,只是真學起來,只怕苦頭太大,您受不住,所以也別太難過。”
玉衡眼圈一紅,知道弟弟所說只怕是真的,然而自己一向要強,如何能接受這樣的真相?她忽然高聲道:“誰說我吃不了苦?我偏就要做好了,漂漂亮亮地透過宗門大比!”她一邊倔強地看向急雲道:“姐姐,還請您指教,什麼苦我都能吃!”
法子果然是笨法子,急雲讓夏巧和青虹、龍淵等丫鬟連夜縫製了許多細長布袋子,去採了乾淨的沙子灌入,然後纏上了玉衡的手腕至手臂,腳踝至大腿上,連腰間也纏上了一圈,然後再從基本的清微十三式起,一招一招的教她如何念動一致,每一招內力該如何執行,呼吸如何調整,竟是不厭其煩,細緻之極。
待練熟後,整日仍都纏著沙袋直到晚間洗浴才解下,急雲卻替她一一用內力按摩四肢,防止肌肉疲勞過度,又用內力輸入她靈臺穴,如往日管夫人教她的一般,一一教她如何運氣,替她行走一周天,讓她能在她的內力帶領下,熟悉運氣養氣之功,畢竟她從前那些日子,都太過輕忽養氣運氣之功了。
待到劍法練熟了些,急雲卻又將那沙袋加了重量,玉衡只覺得渾身痠痛不已,手幾乎抬不起來,晚上脫下來的衣服上,全是雪白的細鹽粒,腳上又曾受過傷,更覺痠軟不堪,然而她卻咬牙一一忍了下來,她並非不肯吃苦之人,卻偏偏無人肯告訴她她學得不對,而父親只知道自己舞劍起來頭頭是道,對掌教和師兄都極是感激禮遇,哪裡知道自己不堪一擊?
是了,若是自己真的將來打不過人,他們又會說是自己天賦不夠吧?不對……應該是他們早就看準了,自己將來是要嫁入皇室,護衛如雲,人人趨奉,哪裡有什麼真正的對戰機會?若不是這次自己的冒失,從雲端墜落,只怕自己會一直喜洋洋的生活在自己是清微教高手的謊言中……
不提玉衡與急雲如何加緊訓練,開陽在一旁持著書邊誦讀便給姐姐鼓勁,崔氏看她們姐弟友愛,心裡極是欣慰,她不諳武藝,卻也聽說過管夫人的大名,心中卻是又是百般想法,一時怕女兒也像管夫人一般烈性倔強,一時又想若是管夫人和雲陽侯替女兒做主,定下一門婚事,卻是極好,那崔瀚留給玉衡,也很不錯,一時喜一時憂,又愁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