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自個兒?去外面應酬時也會讓人輕看了幾分。”
貞娘冷冷的瞥了一眼琴媽媽,她明顯想給她重新上妝,“放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王妃?”
“老奴是為了殿下著想,您真真是冤死奴婢了。”
琴媽媽既然是太妃指派來的,總不會被貞娘兩句話嚇回去,她們這些在內宅裡打滾了半輩子的媽媽亦遠非貞娘預料,琴媽媽一沒動怒,二沒抬出太妃撐腰,她做得很絕跪在地上哭嚎:
“老奴全是為了王妃,是為了王府的規矩,哪家王妃穿得素淡得比側妃夫人還不如?又有哪家的王妃不受側妃的叩拜?您是繼妃啊,怎能···怎能如此憐惜側妃?如果王府嫡庶不分,側妃比正妃還像是正妃,御史哪裡會饒得了王爺?內幃不修一定帽子扣下來,王爺就得入宮請罪,您也得被皇后娘娘叫進皇宮裡訓斥一頓,汝陽王府幾代王妃積累下的臉面會淡然無存···嗚嗚···老奴愧對太妃···嗚嗚···”
貞娘被她吵得腦袋疼,她不過不想穿得豔俗富貴就被說得好像天塌下來一樣,富貴逼人就是好嗎?不是更像是暴發戶?汝陽王府如此奢靡將來如何得了,王妃的貴重也不是靠著打扮凸顯的。
貞娘也是個女人,無論愛不愛汝陽王都不想小妾整日的在身邊晃悠,提醒她丈夫不僅只有她一個女人,想著眼不見為淨,也可得個體恤側妃賢惠的名頭,經她的嘴一說,貞娘對記憶中根深蒂固的認識有幾分動搖,旁人這麼做都能換來好名聲,怎麼輪到她身上就會牽連汝陽王?
“夠了,你一大早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貞娘陰沉著臉說道:“我既然是王妃想如何打扮還用你來多嘴?我的衣服雖說顏色不鮮亮,哪一件不是精緻的?首飾上鑲嵌的玉石珍珠也都是難得珍品,好些是皇后娘娘賞賜的珍珠,你敢說不貴重?將金銀穿戴在身上,閃閃發亮的那是媚俗,我出自詩禮傳家的孟家,比你懂得規矩分寸。”
“你再若哭嚎下去,休怪我無情,你既然是太妃派來伺候的我的奴才,你還想著爬到我頭上去?”
貞娘將奴才兩字說得分外的重,一時之間屋子裡寂靜無聲,貞娘猶如利劍一樣的目光讓身邊的奴婢心驚肉跳,原來溫柔的王妃又有這一面。
琴媽媽嗚咽道:“先王妃整日的穿金戴銀,衣著光鮮,氣勢十足,是京城第一命婦,哪個敢說她媚俗?她可是您的親姐姐,您以為她媚俗?”
汝陽王進了門,見到兩位側妃夫人站立在東次間的門口,恭謹的樣子十足,聽清裡面的說話聲汝陽王皺眉,“王妃。”
李側妃屈膝:“王爺安。”
她在王爺還沒起時就打扮,早早的過來給貞娘請安。伺候汝陽王梳洗得是她陪房的丫頭,李側妃全無恃寵而驕來得比所有人都早,讓人挑不出毛病,汝陽王看向她的目光裡透著一分的嘉許,是個本分守規矩的人,相比較貞娘···汝陽王坐在臨窗的炕上,貞娘聽見他的動靜後連忙走出來,雖然面色尋常,但眼圈也有幾分泛紅,“王爺。”
汝陽王平淡的指了指對面,“坐。”
貞娘唇邊掛著淡笑的坐下,轉而對側妃夫人和善的一笑,“讓你們久侯了,本想體恤你們的辛勞免了請安。”
李側妃恭謹的福身,“王妃好意,妾心存感激,然勳貴人家的規矩是早晚晨昏定請,妾不敢違背。”
她親自給貞娘獻茶,田側妃也在一幫幫襯著,夫人也沒閒著就是,跟著忙前忙後,雲兒等貞孃的丫頭被擠開老遠,貞娘眼底滑過幾分錯愕,側妃也是有品級的就這麼伺候她。
難怪嫻娘至死都沒讓側妃入門,貞娘偷偷看了一眼汝陽王,也不能露怯了,汝陽王卻見從東次間連滾帶爬出來的琴媽媽,“王妃何必為個奴才生氣?”
田側妃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