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劉景欽十分驚訝,這不是陸師兄的作風,那麼嚴謹板正的人很難想像會突然打亂自己的計劃,推掉對他非常重要的事情。
陸庭洲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ldo;我今天看見長汀的照片了,但我聯絡不上他。研討班以後還會有,但我不知道這次錯過了長汀,下次又是多少年。&rdo;
&ldo;我等不起了。&rdo;
我大概會瘋掉,陸庭洲想。
劉景欽心想難怪,這就解釋的通了,陸庭洲看見一個相似背影都能棄車去追的人,讓他看見真人,恐怕飛機起飛都得搏命跳傘。
&ldo;行,我會留意的。現在你那邊是午飯時間吧,別急著找人就廢寢忘食的。&rdo;劉景欽囑咐,他這師兄沒事時三餐時間固定得像上發條,時間一到就啟動,一遇見蘇長汀,三天三夜不吃也不見得能想起來。
陸庭洲被她一提醒,突然想到蘇長汀會不會去食堂吃飯了?畢竟有些時隔多年回母校的畢業生,總要去食堂吃一頓才覺得此行圓滿。
他把白大褂直接放在垃圾箱裡,作為一件無菌服它已經失去作用。
這個時刻是食堂的高峰期,他這一年在校外有自己的住房,有一段時間沒來過食堂。一邊說著抱歉一邊擠過隊伍,陸庭洲一目十行掃過所有用餐的學生。學校一共有六個食堂,他擔心蘇長汀沒有來他以前最愛的視窗,選擇了其他地方,又怕自己看得太快忽略掉什麼。
意料之中的,沒有。
儘管希望渺茫,陸庭洲還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去所有食堂都看了一遍,連奶茶店都沒放過。
都沒有。
原本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變得皺巴巴,後背全被汗水浸濕,陸庭洲心中的火苗漸漸熄滅,外部的炎熱卻席捲全身,陸庭洲感覺到窒息般的煩躁和無奈。
他不禁想起了蘇長汀手上捧著西瓜,笑得無憂無慮帶點孩子氣,彷彿在明晃晃告訴陸庭洲--他很好,只有你不好。
陸庭洲到底還是查到了照片來源,宴舒接到陸庭洲電話時,嚇得手一抖直接結束通話。
手機閃了兩下沒電關機了,宴舒鬆了口氣。他見識過陸庭洲的毅力,但這事他還沒和蘇長汀說過,總不能冒然賣室友。哎,要是他們停在實驗樓外面時陸庭洲直接出現,省了他這個中間人多少事啊。
蘇長汀擦著頭髮從浴室裡面出來,他今天有些透支精力,此刻神情憊懶,頭髮也軟塌塌的。
浴袍的帶子系得並不緊,俯身拿手機時露出一大片胸膛,白花花的惹人遐想。若是讓陸庭洲看見了,八成要皺著眉給他掩好浴袍,教育他剛出浴室不要著涼。除了眼神之外,十足地正人君子模樣。
蘇長汀使勁晃了晃頭,他怎麼又想起這些有的沒的。
手機螢幕亮起,上面一串未接來電,三個來自他爸的,兩個宴舒的,剩下兩個不認識的號碼。
蘇長汀先挑他爸的來電回過去。人到中年,蘇爸爸開始講究養生,啤酒裡面都要放一把枸杞。要是蘇長汀超過十點半給他打電話,就得先聽一節養生知識,然後才能進行友好的父子間談話。
今天,蘇爸爸的聲音聽起來愁得不行,&ldo;兒啊,咱家的養豬場要關了。你再也不是牛逼轟轟的養豬場少爺了。&rdo;
蘇長汀一聽,問題似乎有點嚴重。
蘇爸爸當年靠養豬發家,積累了原始資本之後,開始投入連鎖超市和飯店,十幾年過去,後兩樣的收入早已遠超養豬場。但蘇爸爸是個重情懷的人,心中有黨成績理想,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他覺得養豬場就是他們老蘇家的聚寶盆,跟寶貝似的,得好好開著千萬不能關。他乾脆在附近又開了一家豬肉加工廠,成品也不賣,專門拿來送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