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梁甘州大營。
大渝皇屬軍已經全力進攻了五日。
“大將軍,孤山和雪嶺二營目前還很穩固,暫且不用擔心。”蕭庭生說道。
“庭生,辛苦了。”歐陽靖說道。
“大將軍辛苦才是。”蕭庭生抱拳致意。
“孤山雪嶺兩營戰損如何?”歐陽靖問道。
“孤山營戰損五千,雪嶺營稍好一些,戰損也近三千。”蕭庭生稟報道。
“鏖戰五日,加上中軍營我長林軍已經戰損萬人,這樣對峙下去,甘州危矣。”歐陽靖神色凝重。
此次大渝皇屬軍來勢洶洶,而且攻勢極為凌厲,絲毫不計後果。
“軍情早已發往金陵,此時北境戰事突起,著實有些蹊蹺。”蕭庭生說道。
“若是副帥在就好了。”歐陽靖說道。
歐陽靖口中的副帥便是梅長蘇,這麼多年,歐陽靖依舊改不了口。
“先生讓庭生來北境歷練時就說好了要雲遊天下,此刻不知先生可好,又在何方?”蕭庭生眼中滿是思念之情。
北境苦寒,此時已經天寒地凍大雪紛飛。
“陛下,斥候來報,快到甘州城了。”列戰英策馬來到梁帝蕭景琰面前。
“戰英,讓扶梁軍停下,就地紮營。”梁帝蕭景琰說道。
北境戰事正酣,甘州城必定有大渝的暗探,倘若大軍貿然進入,一定會被暗探發現,梁帝蕭景琰從軍多年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寒風夾著雪花,鋪天蓋地。
梁帝蕭景琰一路騎馬前行,與將士們同吃同住,絲毫沒有帝王的架子。
梅長蘇說過:或許景琰不是一個好皇帝,但是他一定是一個優秀的大將軍。
“戰英,你與朕先入甘州城打探一下情況。”梁帝蕭景琰說道。
列戰英找來兩套便服換上。
北境戰事一起,歐陽靖就命令甘州城全面戒嚴進入戰時狀態。
進城的官道增設了幾道關卡。
從金陵官道進入甘州城必須從東門進入。
“陛下,前面有關卡。”列戰英勒馬停下。
“好,前去看看。”梁帝蕭景琰說道。
“站住,你們是何人?來甘州城作甚。”領頭計程車兵呵斥道。
“莫要暴露身份。”梁帝蕭景琰低聲道。
列戰英會意。
“軍爺,我二人是金陵做買賣的,最近甘州寒冬,我們來甘州城想打探一下皮毛行情。”列戰英賠著笑臉說道。
“買賣人?”領頭士兵狐疑的看著列戰英。
“是的,軍爺。”列戰英回道。
領頭士兵走到列戰英面前一把抓起列戰英的手掌。
“你握掌處都是老繭,分明是長期握兵刃所致,你不是買賣人,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甘州城有何居心?”領頭士兵拔出鋼刀放在列戰英脖子上。
“軍爺息怒,這是一點小小意思,軍爺拿去喝茶,只求軍爺放行。”列戰英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塞到領頭士兵手心。
領頭士兵看了手心的銀子一眼,緩緩退後幾步。
“來人,將這兩個奸細拿下。”領頭士兵厲聲喊道。
“戰英,莫要動手,跟他們走,這樣反而最不容易暴露。”梁帝蕭景琰輕聲道。
“末將領旨。”列戰英輕聲回道。
士兵將二人五花大綁。
“這兩人有些特殊,你們把他們送到甘州府衙,交給蒙將軍發落!”領頭士兵吩咐道。
“是,百夫長。”士兵說道。
士兵口中的蒙將軍就是禁軍大統領蒙摯的親弟弟蒙闞。
“慢著,將這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