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好奇了,在下與令狐道友素昧平生,不知道在下究竟哪一點讓道友如此……”
張瀟晗很自然就接著道,說到最後的時候,還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令狐奇然,眼神裡先是奇怪,然後瞭然,再然後就帶著不屑,一副完全看穿了他的模樣。
就好像他令狐奇然就是一個採/花大盜,一個登徒子一般。
“你!”令狐奇然在張瀟晗的目光和言語的擠兌下勃然大怒,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張道友也不用在口舌上討便宜,在座之內不僅僅是我一人好奇,剛剛浮萍仙子不也提問了?難道浮萍仙子也會覬覦你的天賦異稟?”
他倒是會把矛盾轉移。
“哎呀,我可是純粹的女人的好奇啊,瀟晗妹子大約說得不錯,令狐道友可不要牽著我,你可是男修啊。”那位浮萍仙子立刻接上話,完全不給令狐奇然一點面子。
令狐奇然面色一滯,張瀟晗向浮萍仙子笑笑,不管這個仙子是什麼來路,她的善意自己算是收到了。
轉臉就收起笑容,對著令狐奇然道:“奇怪了,難道只因為閣下的好奇,在下就必須將自身的一切與你道來?若是在下同樣也對你令狐道友好奇,只需道一聲令狐道友年紀……嗯嗯不知幾何,怎麼就修煉出化神中期的修為,一定是得到過什麼……嗯嗯,別人的天賦異稟,那令狐道友是不是就該一五一十地將你修煉的過程一一道來啊?”
張瀟晗連著兩個嗯嗯,後邊更是直接挑明瞭別人的天賦異稟,似乎引起了別人無窮的遐想,而她這麼不急不忙地幾句,就是明明白白的擠兌,也根本不提浮萍仙子的提問,全針對著令狐奇然,說的話明明就不講理,可是她這麼一說,似乎又也有些道理。
難道只需你對人家的天賦異稟追著不放,就不允許人家對你追問一二?
大廳裡立刻就傳來起鬨的笑聲,尤其是無極宗的修士,那表情,那笑聲,含義格外明顯。
“哈哈,張道友初到靈武大陸不久,自然不認得令狐道友,令狐道友為火雲宗長老,那個,修煉過程都是自身的秘密,張道友莫要追問了。”金霆海表面上打著圓場道,實則也暗指著什麼。
令狐奇然的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可是金霆海表面上的話滴水不漏,他想要反駁都沒有理由,一腔怒火全發洩在張瀟晗身上。
“張瀟晗,見你年輕,必不通事務,我本來不愈與你計較,但是你現在已經是無極宗的長老了,還是一位殿主,如此說話,簡直就是為無極宗招禍。今日你若不為你言語道歉,我必要教訓你一頓,也好讓你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
話音一落,盤坐的身體一下子就離開高臺,站立著懸浮在大廳中,對夏晨曦一拱手:“夏宗主,此事乃是在下與這位張道友的私人恩怨,還望夏宗主不要阻攔。”
令狐奇然這般動作就是不對了,畢竟是在無極宗的地盤上,卻說出什麼要教訓人家無極宗長老的話來,一門的長老要是被外人教訓了,這一門派在靈武大陸內立刻便要沒有地位了。
奇怪的是,本來應該站出來打圓場的人卻一個都沒有,而令狐奇然剛剛對夏晨曦拱手說話,無極宗的其他修士也不好接言。
夏晨曦巋然不動,臉上的表情頗為奇怪,望著令狐奇然好一會,才淡然說道:“本來好好的宗內大會,請各位宗主和長老們觀禮,既然令狐道友如此說,我若是不準,好像我無極宗的長老便是如此不堪一用。”
張瀟晗得了此言,心裡便落了低,長聲一笑:“宗主有言,那在下自然不會落了無極宗的臉面。”說著身形從高臺緩緩飛離。
“張道友,你與靈狐道友只是切磋一二,還莫要動真傷了和氣。”夏晨曦緊接著加了一句。
這一句不加還好,加了以後,簡直把令狐奇然氣得一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