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沒說,我靠在他身上,突然覺得還不錯。
傑茜卡,都會好起來的。我告訴自己。
☆、神跡
很可惜賽蒙沒能找到他想要的線索。
就在我們去後臺找那個叫□□莉安娜的女演員時,剛好遇到一隊警察帶著她離開。
時間過於巧合,我很快聯想到黛西那位擔任皇城副警長,好像剛剛升任了警長。
被搶先了。
賽蒙反應敏捷地把我拉進了更衣間。
我仍然記得我從堆道具的箱子裡跳了出來後,空氣中揚起的細小塵粒。劇院總能勾起我幼年時代的回憶。
後來艾倫來了,他仍然戴著一頂帽子。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在照著那個老童話扮演故事裡的主角。戴上帽子的時候把一切都隱藏在帽簷下,收斂起一切特徵偽裝成平常人,摘下帽子就會展現出全部鋒芒。他小時候就這麼做,到現在還是一樣,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他的一部分,就好像他管勃朗特叔叔叫做&ldo;頭兒&rdo;一樣。
當時艾倫急匆匆地把賽蒙帶走了,也許是有了新發現,也有可能是尋到了轉機。
我注意到賽蒙臉上的驚喜表情轉瞬即逝。
賽蒙有事要忙,於是我獨自看完了那場《愛神回眸》。
我現在正努力回憶那場歌劇的劇情細節,好讓我把眼前的這張空白信紙填滿。
艾米利亞和我之間的關係進展神速,她竟然這麼快就給我寫了一封信。要知道,我們才見過一面而已。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大概是被孤立太久了。
我還是不太清楚她為什麼會被那群貴族女士敵視。從愛蘭娜那裡我能得到那些明面上的情報,比如艾米利亞在重要場合都受到了禮遇和尊重,但是這反而讓我更加疑惑。我真希望愛蘭娜能不僅僅是個女僕,她做些刺探情報之類的工作一定比我出色得多。
就算艾米利亞表現得很熱情,我也不能著急去問,愛蘭娜警示過我,淑女要有耐心,雖然我壓根不是什麼淑女。
我打算給艾米利亞講講劇院裡的表演,她作為一國公主,在國家劇院肯定觀賞過不少歌劇,但肯定也沒到過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看錶演。
但願她會喜歡我寫給她的信‐‐我和她還不熟,也不瞭解她的喜好,只能儘可能斟酌詞彙,儘量寫得得體又顯得親切。
寫完這封信把鋼筆放在一旁的時候,我真的如釋重負,我覺得再寫下去,我就要把我的頭都撓禿了。
幸好我今天不出門,不然愛蘭娜一定會氣得臉紅‐‐她太知禮了,甚至不會氣得跺腳,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正想著愛蘭娜,她就給我遞過來一封信。
我疑惑著拆開‐‐天吶,我看到了什麼?
這可是黑街主人的印章!
我壓抑住過於不平靜的心情,認真讀完了上面的幾行字。
&ldo;尊敬的烏鴉女士:誠邀您前往艾達絲普利特教堂,那裡有我的一份心意。&rdo;
救命!怎麼連黑街主人都找到我頭上來了!
一個賽蒙已經夠讓我頭大的了!
他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出現在黑市時總是戴著面具,聲音也做了處理,我認為我的掩飾已經非常完美了,為什麼會這樣?
愛蘭娜用一種看著瘋子的目光看著我,我停下了原地轉圈的動作。
我認真想了想,這封意味不明的邀請我最好還是接受吧。我怕的也就只是鍊金術士身份暴露,遭受政治迫害,但是有賽蒙這個同盟在,我暫時可以安心。至於其他的威脅,我倒不必放在心上,實在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