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保護妍妍,我甚至都不知道哪些人值得深交哪些人必須防備!就好像你,在外人眼中你是愛著孃親,你捫心自問一下,你這輩子有沒有喜歡過孃親!”
沐謙沒有用愛,他知道那個字太過沉重,沉重得沐祈從來不肯提起,小時候孃親總是一個人做好了飯菜等著他來吃,甚至了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不可以碰一下。
結果呢,他從來沒有來過孃親的院子,沐謙親眼看著那些可口的飯菜慢慢地不再冒著熱氣,一如孃親的心一般,隨著飯菜而冷卻,這樣的情況直到妹妹的出生才有所好轉的。
“是!我確實是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的孃親,她對於我來說就像妹妹一樣,我愛的只有……”沐祈沮喪地躺在身後的椅子上,不再想提起那人,她永遠是他心中的痛。
“夠了!妹妹,妹妹……你口口聲聲地說她對於你來說是妹妹,那你還娶她幹嘛,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沐謙是真的喝多了,他對於沐祈這個父親一直是很敬重的。
沐謙一個趔趄地上前,一把從沐祈手中奪過那幅畫,畫上的女子有著很漂亮的一頭秀髮,穿著素淨淡雅的衣裙,笑得很是純真無邪。
女子很漂亮,就像是天空的星星一樣,她只在調皮地閃爍著,可望而不可及,卻依舊有大批大批的人為之追逐,就算是舍了性命也甘之如飴。
奇怪的是,女子的樣貌與沐妍像了個七八分,要不是沐謙很瞭解沐妍,恐怕他會以為那幅畫上的女子是沐妍呢。
沐妍和柳雅也長得像,但卻只有五六分像,畫上的女子和柳雅也很像,“你這麼多年喜歡的就是這個女人嗎?她是誰!”
喝醉了酒的人都是六親不認的,他們最想說的,最想做的絕對會說出來,做出來,就比如現在的兩父子,沐祈愛戀地看著畫上的女子,“是的,我愛她。”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沐謙冷冷地看著沐祈,“她—是—誰!”沐謙一字一頓地說出了三個字,大手緊握,手上的青筋突起。
“她……你孃親也不希望你知道她是誰。”沐祈張了張嘴,卻猛地想起了什麼,無力地垂下了頭,罷了罷了,一切事情都過去了,他還跟謙兒說那麼多幹什麼。
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沐祈的臉上,顯示著主人磅礴的怒火,沐謙失望地看著被自己打到的沐祈,“孃親孃親,你還那孃親做擋箭的盾牌,她為了你做了一輩子的擋箭牌你還不知足嗎?”
沐謙看著不為所動的沐祈,心中熊熊燃燒的大火幾乎要把他燒滅了,作勢要撕掉眼前的畫卷,省得礙眼,孃親就是因為這個人才痛苦了一生,而自己的爹也因為這個人從來不曾愛過自己的孃親。
“咚”的一聲,沐謙狠狠地砸在了椅子上,椅子後的瓷器一個接著一個狠狠地摔落在沐謙的身上,沐謙不敢置信地看著檢查畫卷的沐祈。
他還是他爹嗎?為了這麼一個畫卷他就對自己動了殺意,一個在最高處的青花瓷搖搖晃晃的,突然就落了下來,正確地砸在了沐謙的頭上。
頓時,鮮血直流,沐謙痛昏了過去,而沐祈卻還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兒子,充滿愛意地撫摸著畫卷上女子的臉龐,“閔兒,閔兒,你到底在哪裡?為了他,你真的不要自己的……”
“啊—”沐祈驚訝地看著門口尖叫的妻子,他急匆匆地把自己的畫收回了盒子,一臉疑惑地看向柳雅,“你來這裡幹什麼?”
柳雅匆匆地跑到沐謙的身邊,抱著昏迷的沐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謙兒,謙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孃親啊。”
沐祈抱起沐謙,神色有些匆忙,“宣太醫!”柳雅哭著緊隨其後。
“妖王妖后,王子沒有事,只是些皮外傷,臣已替王子包紮過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太醫揹著一個棕色的箱子從沐謙的房間裡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