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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魔殿之中,鍾西河面前一道光幕,石宏和鮮于朝衝突的整個過程都在光幕之中一一展現,鍾西河轉頭對韋醉六說道:“葉陶對石宏,倒是比你這個師傅還上心。”
韋醉六連忙躬身道:“弟子慚愧。師妹磨練他的心智,讓他明白中興魔玄門,只靠他一個人是萬萬不足的,必須團結同門,弟子考慮不周,請師伯責罰。”
鍾西河擺擺手,光幕之中,恰好是葉陶飄然而去,她剛一走,只見童君樂突然跳了出來,對著還有些失魂落魄的鮮于朝,一陣拳打腳踢,鮮于朝猝不及防,頓時被打的鼻青臉腫鼻血長流,躺在地上生生哀號。
童君樂還覺得不解氣,對著鮮于朝猛踩了幾腳。
“他奶奶的,大不了老子跟你一起受責罰,這口惡氣,不出不行。”童君樂說罷,又狠狠的一腳踩斷了鮮于朝的小腿,鮮于朝一聲慘叫,疼的冷汗直冒。
童君樂走到石宏身邊,撲通一聲陪他跪在一起。
韋醉六氣的渾身發抖:“逆徒、逆徒!”
鍾西河淡淡一笑道:“行了,別在我面前裝了,你心中快活的很吧?”韋醉六尷尬一下,身子也不抖了,臉上也一片春風,乾笑兩聲,微微有些尷尬道:“怎麼都逃不過師伯的慧眼。”
鍾西河瞅著那光影之中的師兄弟兩人:“雖然如此,這兩個小子倒是很團結。”
“弟子葉陶,參見掌門師伯。”葉陶已經進來了,看到那道光幕,嘆息一聲道:“你們都看見了?”韋醉六鄭重一禮:“多謝師妹苦心。”
葉陶一擺手:“他也算是我半個徒弟。”葉陶有些擔憂的看向鍾西河:“師伯,這件事情怎麼處置?我擔心二師兄那裡……”
她正說著,突然看到韋醉六臉色一變,光影之中,一道恢弘黃龍咆哮而來,眨眼之間到了石宏上空,韋醉六想也不想,擰身化作一道犀利劍光穿窗而出。
“師兄!”葉陶喊了一聲,連忙追了出去。
鍾西河盯著那光幕中的黃龍看了看,一陣為難,自言自語道:“旭勳,你可知道這些年為了你,師叔伯們費勁了多少苦心。難道你真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就算是醉六的天資在你之上,但是如果你刻苦用功,而不是把心思都花在和醉六爭強鬥狠上,何止於今天的修為?我屢次點醒於你,但你怎麼就不能覺悟呢?”
他想起金旭勳從進入魔玄門至今的種種,長輩們為了培養他苦心孤詣,然而就因為來了韋醉六,他始終陷在這個魔障之中不得脫困。
而現在,當年和自己一起盡心培養金旭勳的師兄弟們俱已隕落,唯獨剩下自己。自己實在不忍心讓師兄弟們的心血就此付諸東流,但是金旭勳不但自己和韋醉六為敵,甚至還唆使自己的徒弟,與石宏為敵。
他為難韋醉六,鍾西河能夠忍受,但是他還執意要為難石宏,鍾西河雖然不忍心,但是為了魔玄門的大業,只能犧牲金旭勳了。畢竟,石宏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讓鍾西河真正看到了魔玄門復興的希望。
他默默地看著那道光幕,心中終於狠下心來,長嘆了一聲,走出大殿,仰望蒼空,老眼含淚,喃喃道:“老兄弟們,對不住了,你們肯定會理解我的……”
大袖一捲,鍾西河化作一道黑色狂風衝上天空。
……
“嘭!”
那道黃色巨龍在天空之中一爪按下,石宏冷哼一聲不甘示弱,神火內丹之中,三道火焰竄入器胚之中,毫不起眼的器胚飛射而起,在天空之中和那黃龍的巨爪狠狠地拼了一記,黃龍一聲震天的咆哮爪子縮了回去,石宏的器胚也掉落下來。兩下竟然是旗鼓相當。
黃龍怒吼著在空中一盤,無邊無盡的黃雲翻湧出來,二師伯金旭勳的身影自黃雲之中出現,怒吼道:“無知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