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滄勵耀武揚威的一幕,城門外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傅搏虎面色發青,一揮手:“咱們走。”
侍衛們包括修雲宗在內,身上氣血都沒有化開,想要走,卻挪不動腳步。城門樓上趙滄勵的那些侍衛哈哈大笑:“怎麼了,昨晚上在哪個娘們身上這麼努力,現在連路都走不動了?”
“傅大人,您到底帶著這些屬下都幹嘛去了?哈哈哈……”
修雲宗大怒,瞪著城門樓上那些侍衛,正要勉力出手懲戒,趙滄勵卻好似漫不經心的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修雲宗長嘆一聲:“保護大人,咱們走!”
修雲宗體內氣血尚且沒有化開,但是他修為精深,勉強也能移動,只是十分費力。
一隻手從一邊伸來,輕輕搭在了他的肩頭,頓時一股暖流,在周身一轉,輕而易舉的化開了他全身氣血。
修雲宗一愣,轉臉一看,石宏笑眯眯的將一隻灰不溜秋的匕首遞給他:“修大哥,不妨試試看。”
趙滄勵一出手,石宏就放心了:的確是仗著兵器之利。
這柄刀已經算得上是一件法器了,當然是不入品的。裡面有一套簡陋的陣法,對與石宏來說,這陣法隨手就可破去,但是對於修雲宗這些凡人來說,就成了不可抵擋的神兵利器。
修雲宗有些懷疑的看看那隻灰不溜秋的匕首,又看看石宏,石宏索性道:“你去拼命,我來保護大人。”
修雲宗想到剛才體內的那股熱氣,一把奪過匕首:“好!”
他轉身朝趙滄勵追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將佩刀扯下來丟在一旁,又將上半身的衣服扯下來丟開,一路走一路丟,赤膊上陣!
趙滄勵冷笑一聲:“不知死活。”心中卻竊喜,他正要激怒修雲宗,讓他來跟自己拼命,自己才有藉口殺了他。傅搏虎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這個傻小子,連這等膚淺的計策都看不穿,竟然還慫恿修雲宗來和自己拼命。
他將手往刀上一搭,一股寒氣鋪天蓋地朝修雲宗捲了過去。可惜以往靈驗無比的寒氣,這回卻不靈了,修雲宗手持匕首,赤裸上身,目眥欲裂,狂吼一聲大步衝了過來。
趙滄勵一聲冷笑,拔刀一擊,頓時漫天寒光,將整個城門洞都封住了。
“修雲宗受死!”趙滄勵一聲大叫,漫天寒光朝修雲宗捲了過去。
“轟!”一道火柱沖天而起,如同閃電撕裂雲層,頃刻之間將趙滄勵的寒光撕碎。修雲宗全身裹在一團赤紅色的火焰之中,自那撕裂的寒光之中跳出來,大吼一聲:“五步十刀!”
十刀刀意,凝成一招,匕首往趙滄勵一指,一道火龍呼嘯而出,趙滄勵大吼一聲,將神刀在身前舞成了一片雪花,寒氣森森,那火龍卻毫不顧忌的一頭撞了上來,乒的一聲,趙滄勵面前的雪花四散,無數神刀碎片四散飛射,火龍凌空一盤,高高居於趙滄勵頭頂,一聲怒吼,張口噴出一道火泉。
火泉過後,趙滄勵所站的地方,只剩下一個深深地黑洞!
傅搏虎臉色大變,趙滄勵畢竟是朝廷四品武官,又是勇冠侯手下第一猛將,這麼死了,必定在朝廷上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他正在擔心,修雲宗多年來鬱積在心頭的一口悶氣終於發了出來,當下忍不住手持匕首仰天一聲怒吼,聲震京師!
石宏悄無聲息的靠近傅搏虎,問道:“爽快嗎?”
傅搏虎臉色變了幾變,終於還是哈哈大笑道:“爽快!”
石宏點點頭:“那擦屁股的事情就歸你了。”傅搏虎一愣。
石宏隨身帶著幾枚器胚,他又已經將西沙河書上的陣法修煉到了第四層,將這些陣法在器胚之中一沉,便能造就一隻簡陋的法器——雖然簡陋,但是對付趙滄勵卻是綽綽有餘了。他之前一直不動聲色,自然是在為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