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學在那女子眼中詭異非常,看似全無內力,卻幾乎無法抵擋防備,很快女子便落了下乘。
甘草狠狠的一笑,她此時已經以形同鬼魅的身法繞道女子身後,一簪刺向女子後心,卻被一隻充滿內勁的手從後面扣住頸部。
黑色錦衣男子冷冷的掐著她的脖子,毫不客氣的抵著她的頸椎,手勁大的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擰斷她的脖子。
“放開她──”
甘草不動,額頭沁出冷汗。
男子掐著她脖子的手勁加大,龜息術破,甘草不甘心的睜著雙眼,瞬間無力昏倒。
眨眼間,屋裡已經空無一人,似乎剛才的打鬥沒有發生過。
地上只餘一隻精巧的狐狸木釵,靜靜的躺著,被黃昏的落日鍍上熠熠的淺金色。
36。破廟1
甘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麻繩纏的結結實實,絲毫動彈不得。
四下裡一片昏暗,只有黯淡的月光從破敗的窗欞子裡照進來。
環顧四周,可以依稀看得清這裡是一個遺棄的破廟,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網,木柱上只剩下斑斑駁駁的古舊紅漆。
正中的大佛滿面灰塵,卻目光慈善,似嘲笑,似超脫,似悲憫。
甘草向門口看去,發現已經被人用木板封訂的嚴嚴實實,心裡忍不住自嘲:這毒婦還真是看得起我,真真做足了全套。
只聽幾聲此起彼伏的低喘,正中地上依次躺著四個年輕少爺。
一人著藍裝,濃眉大眼,十分陽剛,桃粉含春的面色又有幾分風流流轉。一人著銀絲白衣,端是個美男子,劍眉星目,貌比潘安,還帶著點少年得志的春風得意和年少的懵懂。旁邊那人也是一身白衣,樸素又飄逸,面目清秀,像是個清俊書生模樣,自有幾分清流灑脫。還有一人身著黑色常服,輪廓線條剛硬,面目清冷,卻是個鐵血無情的漢子。
然而此刻,不論是溫柔的還是冷清的,這四人俱都發出難耐的喘息,不住地撕扯著衣衫的領子散發熱氣,從身子裡滲出那最原始的慾望來。
黑衣男子先罵道:“孃的,咱四個在四海著了那小子的道了,我早說他不像好人,都是白宇臻你這小白臉!跟這種人低三下四地結交!著了暗算。”
白衣俊美男子似乎不欲與他爭辯,低聲道:“張兄誤會,宇臻並非想和他結交,只是看他身手有些不凡,想要測探一二,不想低估了對方,實在也是罪過。”
張子振忿忿道:“像你這種世家公子哥,沒經過爭鬥就上位,自然是沒有什麼心機的,不然哪能叫逐波那賤人看上你!還險些給娘們暗算了失貞……說出來簡直是個笑話!”
那件事對於白宇臻來說一向是個禁忌,這話又說的毫無顧忌面子,是以白宇臻也不再說什麼場面話,沈了臉不再說話,只運功想要逼出藥性。
那藍衣男子卻不依了,白宇臻為人倒是有幾分實在的,又是他剛結拜的義弟,雖然行事與他不同,但自己很看得起他的實在,於是怪聲怪氣幫襯道:“張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有女人看得上白賢弟,說明人家年少有為,怎的就沒見女人追求過張世兄?”
張子振“你──”了半天給駁的說不出話來,他性格強硬,說話行事又有些鐵血,是以一直不得武林淑媛的青睞,這也算得是他的痛處。於是冷冷道:“女人有什麼好,左右是麻煩,不要也罷!”
不過話說以他的性格,真要娶了女人,未必會對她幾分好是真的。
藍衣男子又譏諷道:“求之不得,自然不惜詆譭了,女人的妙處哪……嘖嘖!張兄你這等不解風情之人,自然無福消受!”
張子振反唇相譏,“張某醉心武學家業,只想將家門發揚光大,自然比不過那些紈絝風流了,辦個差都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