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打嬰兒》公佈於眾,看他上不上鉤?!好,何必給你豎中指了,呵呵,他氣死了!可,他還是忍著了,不搭理你!
沒辦法了,他越玩越上癮了,兩次“主動”上警察局裡蹲著,什麼目的?他威脅你呢,再來騷擾我,我就把東西全“交公”!好了,實在沒法兒了,只有說他媽媽要死了,你快回去吧,否則見不到媽媽最後一面,他就這最好騙,乖乖回來了,要不你就是要國家主席去叫他,他也蹲局子裡賴著打死也不走!
何必乖乖回來了,媽媽當然沒死,他也沒氣,就是象吊了陽氣的要死不活地賴在他最愛的椅子上,那張椅子雖然華貴,可,從維多利亞時代開始算起好不好,幾百年的東西了套子都破了,可他就喜歡的不得了,他都這大了,其實坐裡面也難受,可他就喜歡擠著。
看他那樣,頭髮拉卅,還不知道在那眼睛啊,臉啊,脖子啊上面搗鼓進什麼東西,這幅醜模樣,回來時,何香看著都哭了,只尖叫,“何必,你快去給我弄乾淨!快去給我弄乾淨!”他管你,往椅子上一趟,眼睛一閉,養神呢!
其實,這時,何香衝他吼,這屋子裡還有誰不想衝他吼?!
哦,屋子裡還有好些人呢,這些人,其實根本不能出現在同一個空間,雖然,他們從小到大都好有淵源,可,現在只有一個詞適合這些人彼此:敵人。
先說這個,孟小莊。他站在離何必最近的位置。就是他去親口告訴何必,你媽媽要死了。把何必帶回來的。何必這些人裡,和他最鐵,和他最親,兩個人從小到大同吃同喝同睡同玩女孩玩女人玩男孩玩男人玩槍玩炮————所以,何必最信他,不過,估計這次,何必有段兒是不會信他了,起碼他再說你媽媽要死了,何必會輕蔑一笑。
孟小莊不象何必,家裡窮地只剩下錢,小莊家裡家大業大,什麼都多,就一樣東西不多:情!小莊家裡就象個馴獸場,恩,也象個老鼠洞,又臭又髒,什麼汙七八糟的事兒,他家都有。
小莊家兄弟多,橫著的,姓孟的,小莊這一排四個,各個兒是太上老君爐子裡煉過的猴子,精到邪!
縱著的,有姓孟的,也有不姓孟的,叔伯的,姨舅的,各個兒也勢力實力如虎狼,狠吶!
小莊家,黑的,白的,具體這樣說吧,搞政治的,弄經濟的,混黑道的,面面俱到,他家不容易跨,因為他家不是一個架子,拆一根跨一片兒,他家是水,撈一瓢去,還會源源不斷,原因就是他家不團結,非常之不團結!
孟小莊個妖孽一年前艱難地爬到了孟家最尖尖的最尖尖上,就出事了。他爺爺死前,把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拿了出來。孟爺爺心是好的,想著這樣重要的東西我臨死前親手交給小莊,你們就別想別的心思了,所以,他老人家是當著所有虎狼的面親手交給小莊,然後,含笑仙逝,可惜————老人家沒走多遠,他床前就發生了荒誕到髮指的一幕————
小莊手裡的那重要東西掉地上了————都怪何必養的那猴子,它怎麼那時要去撓小莊的手臂?
於是,一群世人眼中高貴的人種們拋棄了一切人類該有的基本教養,那個搶啊———嘖嘖嘖,慘不忍睹!如果你是一個思春的少女千萬別看那一幕,它會告訴你,所有的帥哥都是假的,貪婪才是他們的本色!
包括何必!
不過,何必不是貪婪,這點一定要說明,何必的字典裡沒有一切情感類的詞語,他只有一個實際的字,玩!
何必也參戰了,他鬧地最兇,笑地最歡,瘋地最得意,因為,他憑藉他那隻野蠻的猴子最後搶到了那樣“重要東西”,其實是一隻黑絨小盒,
“是什麼呢,”
那時,他站在床上,要知道,那張床上還躺著剛剛仙逝的世人眼中的“傳奇人物”孟老爺子孟騏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