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的很。
他站在側牆內看了一會,前方三人已因一語不合動了手,憑魔界三宮的修為怎可能困不住末雪空?眼見大師兄吃虧,扶挽音卻並沒出手相助的意思,反而躲的深了些將自己隱在夜色下,只聽索細宮的大叫聲傳來。
“今日即便死在戰雪刀下我等也未敢有半句欺瞞,引洛谷藏有真相,一看便知。”
“閉嘴!”末雪空怒極拔出戰雪刀,碧綠刀身剎那映亮了整座陰暗的魔宮,不可避免的把躲在暗處的扶挽音也給暴露了。
幾人第一時間發現他,扶挽音笑了笑,沒有絲毫偷窺之態飛身到末雪空身旁,一黑一白如碧落黃泉般的差別,相互排斥卻必須站在同一陣線。
索細宮一看見他就頭疼,方才竟沒能注意到他在暗處偷聽,立即給言水宮使了個顏色,不約而同纏了上去,招招殺意,重傷未愈的扶挽音自然不敵,也不指望被西流宮纏住的末雪空能脫身相救,不由無奈紫狐狸竟然如此小氣,自己魂遊三界時算計了他,將清風錯會去找鳳傾泠威脅他來救自己都算計在內,甚至妖皇欲傷鳳傾泠時自己都是故意去擋的,這回卻是被小心眼的紫狐狸擺了一道,上魔宮討罪受來了。
只是慕奈蘭何嘗不知扶挽音敢隻身前來,就定能全身而退?
索細宮跟他仇最深,手中幻出把劍來狠狠的刺,恨不得刺他幾百劍,當得手挑破他胸前的衣襟時,立即開心大笑。
他一開心總是會忘形,一貫喜好整潔的扶挽音微微蹙眉,不急不緩道了句:“在下不喜衣衫不整,索細宮主實不該往他人禁忌上闖。”
餘音未散他隨袖一揚,一片紅光灑滿了半空,言水宮阻攔不及時,眼見著索細宮右掌上鮮紅一片,骨頭全露了出來。
“啊!”
索細宮淒厲的尖叫讓西流宮分了神,末雪空得罅隙一刀揮出,雙方相互彈開幾米遠,扶挽音踏風而上,拉著他幾個縱身離開了魔界。
言水宮長劍抵在地上似斷了根的青藤,再無束縛他人的能力,無言以對七百年的隔閡,魔界敗在自身的重情重義,敗在末雪空的無情無義,而非技不如人。
祭殤山中,冰雪漫天,凍結成塊,這裡沒有草木,沒有花朵,只有水,只有霜,只有冰,晶瑩剔透,萬里冰封。
白色的暗池裡,砂袖胸前大片面板外露,衣衫破爛不堪,秀髮垂到膝蓋上凍結成冰,身體白的接近透明,唇卻鮮紅無比。
在這滿天純白的祭殤山中,她的模樣映入奔趕而來的慕奈蘭瞳孔裡,開成一朵冰清玉潔的花,一瞬間,酸酸的感覺湧上眼眶,慕奈蘭抱起她攬在懷裡,為了找扶挽音的魂魄,他忘了硃砂隱把砂袖抓回幽冥界一事,等從亂花山莊趕回來,卻已經來不及。
他欠她的如祭殤山中的冰雪,堆積成無法償還的高度。
慕隱殿內,淚硃砂隔著七步遠垂眉斂眸,嗓音沉穩而冰涼,“慕隱,鳳隱已醒。”
“嗯。”
慕奈蘭扯下一截紫紗蒙上雙眼,脫了砂袖的衣服輕輕上藥,當寬大的手掌觸控到她腰上那道傷疤時,隔著數千年的光陰往事漸漸清晰,妖皇在烈獄火光前一劍貫穿擋在他身前的砂袖,劍橫腰而過,砂袖的身子往最深處的熊熊烈火飄去,噴灑出的血近乎遮蔽了三人的視線。
這一去三百年未見,妖皇縱身躍下烈獄之火,耗了一萬年的法力收了眾多妖精的魂魄,花了近三百年的時間救活了她,然而腰上那道傷疤卻永久的留在身上,成了一道刻骨銘心的痕跡。
祭殤山暗池一遭,砂袖全身鮮血逆流凝固,慕奈蘭很清楚她遭了什麼樣的待遇,暗池令三界多少人喪膽,饒是硃砂隱這般無心之人亦退避百步,不敢靠近。
正灑藥間,門忽然被一道白光撞開,數十名硃砂隱在七步外垂首,她們攔不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