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元眼神流露一抹疑惑。
見三公子未能轉過彎,司子鏡也便直接說道:
“自從二公子去世之後,長公子便接手了二公子所有的事務,近些年來更是有增無減,若長公子出事,在相府之內恐怕會引起很大的動盪。”
“吱啞——”
伴隨著房門關閉,軍樞堂迴歸幽靜。
盯著司子鏡離去的方向看了數息,許元略顯疲倦的將身子靠在了身後椅背上,而也就在這時,一道黑裙倩影幾乎瞬移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天夜瞥著他的側臉,語含笑意:
“看起來你那長兄是活下來了呢,監天閣主明明沒有理由放過他的。”
許元神色疲倦,但心情明顯不錯,笑著說道:
“興許是你們那位閣主大人害怕被許長歌強行一換一了吧。”
“一換一”
天夜美眸閃了閃,略顯訝異,跳到案桌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呢喃道:“你和金毛女一戰的那一夜我還奇怪那股氣息是什麼,原來是你那長兄果然修的因果道蘊啊”
說著,她一雙金眸略微眯起:
“不過因果道蘊雖強,但源初境可不足以讓監天閣主退避。”
許元沉默了敘舊,低低嘆息了一聲:
“.興許是他突破蛻凡了吧,唉。”
天夜似是看出許元心間那股又喜又悲的情緒,伸出纖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盈盈的說道:
“你若想出氣,我倒是可以幫你揍他一頓。”
許元哼笑一聲:
“以他的性格,可能會直接拉著你一換一。”
“天衍對於因果道蘊之流都是有著反制手段的,監天閣主忌憚,不代表我會忌憚。”
天夜雙手環胸,眼神帶著一抹躍躍欲試:“人家可是最喜歡把這些天驕踩在腳下的感覺”
許元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好笑:
“會贏的”
“嗯”天夜有些不爽許元的視線:“什麼意思”
許元笑著搖了搖頭,從座椅上站起了身:
“沒什麼意思,該去處理正事了。”
天夜沒動,瞥了一眼地上那一灘屍體,輕聲問道:
“我剛一回來,你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把這詹先安處理了,有必要這麼著急麼”
許元駐足,輕笑著反問:
“你覺得我不應該這麼著急殺他”
天夜歪頭想了想,笑道:
“殺詹先安自然是越早越好,畢竟牧家的聖人就在城外,二者傳遞一個資訊,你手裡的那個影子替身隨時都可能報廢,屆時他有了防備再想殺他,幾乎不可能,但我倒是覺得你護城大陣開得太早了,現在鎮西府城的城防體系全亂套了。”
“.”
許元沉默了少許,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
天夜所說,正是他最初的預想。
最好的選擇是在殺掉詹先安後,先行利用李君武的身份造勢,穩定住城內的局勢與軍心後,再行開啟護城大陣。
殺掉詹先安的同時開啟護城大陣無疑是一招臭棋,這幾乎等同於明牌告訴下面的那些高階將領自家老大被處理掉了。
好胸弟不是裹胸公主,以她在鎮西軍中的威望完全不足以支撐這種臨陣斬帥之事。
不管是忠誠派,還是內鬼們都會人心惶惶。
現在他們所面臨之勢,不僅外憂已起,內患更是已經開始蔓延。
但問題是,許元根本沒得選。
抬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許元輕聲的說道:
“昨夜監天閣主能找到你肯定是把靈天儀帶了過來,而她若帶了靈天儀,我的位置也自然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