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天下了決定,那也就只能借他們腦袋一用了。
許元看著這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低笑了兩聲,問道:
“你說鞠躬盡瘁?”
“自然!”
中年男人立於公堂之上,吐字鏗鏘,雙手抱拳,向天一拱:“劉某初來此地妖患叢生,匪禍遍地,積貧積弱數十年,劉某在此執政為官十餘年,已然是民富地安!”
許元嘆息一聲,笑道:
“劉縣令你也別急,比起你接手之時,你這縣令十幾年來確實做了一些實事,能力也算是很出眾。”
“那是自然。”
中年男人眉頭皺著,盯著堂上那不知身份的貴公子:“在劉某治下,惠州縣每年稅銀份額皆是超額上繳,匪患妖禍更是每年定期帶頭募捐,徵集義士進行清繳,還太平於惠州庶黎!
“北境動亂十數年,本官更是主動召集諸多士紳募捐了三十餘萬兩白銀酬酢軍費,以供州府大人排程!”
“.”
聽到最後,許元差點沒笑出聲:
“募捐?按照募捐行規,皆是士紳如數奉還,百姓三七分成,劉縣令,本公子很好奇這七成是誰的,是你這縣令,還是這些士紳?”
中年男人皺眉,下意識覺得對方沒有聽懂自己意思。
許元若有若思的摸了摸下巴:
“不說話麼,看來七成是那位州府大人的咯?嘖嘖,一縣之地十餘年就貪了這麼多銀子”
“這位先生還請慎言。”
中年男人心中有些摸不透,皺著眉頭低聲道:
“小人位卑言輕,徐大人可不那麼好說話。”
“他不好說話又能怎樣?”
許元笑著搖了搖頭,靠坐在了身後的案桌之上,居高臨下的瞥著下面的中年男人,緩聲笑道:“你口中那位徐大人若是在此,要是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本公子連他一起殺。”
“.”
隨意的話語,劉縣令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動搖,他已然徹底無法確定眼前這兩人的深淺。
許元微笑著擺了擺手:
“別在我這裡擺弄你在官場的人脈和上級,這些東西對我沒用,若是沒有其他解釋就老老實實的去外面等死吧。”
劉縣令嘴唇抿了抿,喉頭上下滾動:
“劉劉某當政政績整個郡府皆是有目共睹,興修水利、開墾良田、引入商會.”
“我都說了,你確實做了一些實事,能力也確實出眾。”
許元眼神已經有些不耐煩,一字一頓:
“但你說的這些東西,難道不是你身為朝廷命官理所應當去做的麼,劉縣令?”
“.”劉縣令面色一白。
許元從案桌上站起了身:
“說實話,我並不排斥你們這些做官的貪財,也不排斥你們再此享受這些雍然的物質,畢竟你們也是人,也會有慾望,你們不貪也會有其他人逼著你們貪。
“但是,
“一切都得有度不是麼?
“本公子要的解釋是你為什麼有權力去草菅人命,有權利去縱容武徒行兇,為什麼能讓治下百姓畏官畏權如畏虎!”
“.”
話落,大堂之內沉默無聲。
許元嘆息了一聲:
“看來你是解釋不了了。”
一邊說著,許元直接轉過身直接朝著堂後走去。
婁姬也緩緩的從座椅上站起了身,笑盈盈的跟在了許元身後。
“按大炎律法,就算本官有罪,也應當由律法來判我,你這是目無王法!”
劉縣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衝著二人的背影大喝。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