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足夠好。”
“還不夠。”
許殷鶴沒有回頭,語氣很靜:“想要能夠壓服整個相府這些還遠遠不夠。”
聽到這話,鳳九軒看向對方眼神略微變了變,聲音帶著一抹狐疑:
“此事應當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你似乎很著急。”
“”
這個問題,許殷鶴並沒有回答,只是說道:
“長天之事,我已去見過李耀玄,他那邊會暫時保持中立,但宗門圖謀西境數十載,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長天興許能夠奇招對其製造一部分的破壞,但想挽狂瀾於即倒卻還欠了一些人和,若事不可成,屆時還望長兄您一定要將長天帶回。”
“”鳳九軒。
“”
“”
“”
當鳳九軒再次睜眼之時,映入他眼簾的已然是那滿目瘡痍的鎮西府城。
天穹之上,護城天幕泛著漣漪,無數的蟲潮遮蔽了光線,猙獰的嘶吼著湧向那幾處破口。
天穹之下,黑暗的府城內硝煙四起,點燃街區映亮了天幕,四處喊殺聲遙遙傳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投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感應到城內那些屬於聖人氣息的一瞬,鳳九軒淡然的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起,隨著他的目光掃過城內戰鬥的痕跡,一些資訊快速的在腦內匯總。
那位監天閣聖女氣息有些古怪,但看其與天苑對峙的樣子,似乎已然跳反。
那頭裝死的白狼身上殘留著白帝的炁機,應該是自己人,但看起來很蠢。
下方坑洞之底已然四分五裂的蟲人看似重傷,但其聖源龐大,稍加以修整便能復原,但這蟲人很弱,弱到令人髮指。
城牆之下那名散逸古怪氣息的女人應當是頭陰鬼,鳳九軒未曾與成聖陰鬼交手,看不出其深淺,但對方似乎已經受了重傷。
天苑身旁的那名少年模樣的聖人,氣息太過詭異,鳳九軒也看不出深淺,但能被長天以城內現有的城防體系傷成這樣,實力應當也不算太強。
所以,
剩下的便是上方的三聖麼
勝劍目光掃過其餘三人,鳳九軒如若空明的心境掀起了名為凝重的片片漣漪。
這三人,都是熟面孔啊
止住心境,鳳九軒瞥了一眼身旁的外甥,卻見許元也正看著他。
沒說話,但眼巴巴的。
似乎在問,
舅,您看這能贏麼
空氣安靜一瞬,鳳九軒沒有說話,似是在沉思。
許元見狀,則連忙瞥了一眼白帝等人。
按照常理來說,
這孃舅已然現身,若是對方已有準備的話,那便必然不會等著他們商議,但事實卻是整個鎮西府城,都隨著鳳九軒的到來而安靜了下去。
許元心緒快速運轉著各種可能,但最終目光驟然停留在了自家孃舅身後的黑色鏡面之上。
在鳳九軒傳送而來之後,陣法並未消散,耀目白光包裹的黑鏡依舊泛著陣陣波瀾。
白帝幾人不立刻出手,是在擔心那老爹也一同傳送過來
心思閃過,許元眼眸流露了一抹精光,隱隱有些期待。
不過這份期待也只是持續了一瞬,許元便輕笑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太過冒險。
現在孃舅過來了,若是那宰相老爹再親臨鎮西府城,這場仗宗門一方考慮的就不該是能不能破城,而是該考慮怎麼撤退。
但問題是,變數太多。
宗門一方如今興許還藏有底牌。
別說那宰相老爹在這鎮西府城發生意外會導致數十年的佈局付諸一炬,如若懸空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