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重建。
看著遠處修到一半的軍營,許元忽然側眸對著身旁的李清焰出聲問道:
“清焰,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你。”
李清焰心情不錯,哼笑一聲:
“駙馬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套,有事直接問即可。”
許元略微沉吟低聲說道:
“如今我們這侯亭縣城兵卒不過四萬,直接接收這近兩萬的潰軍不會出問題麼?”
侯亭縣一帶的防線綿延近三百里,三座城池,十幾個營寨互為犄角的同時也將兵力分散了。
李清焰聽到這個問題,輕笑著搖了搖頭:
“宗先生當初著急我們這些將領開會,第一件事情便是商討了這些潰軍的安排。”
“哦?”
許元輕疑一聲:“我記得那個時候連雲炁彈都還沒送去宗門,宗先生居然如此有遠見?”
“只是一個預案而已,行軍在外什麼事情都得早做打算。”
李清焰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清聲道:“處理這些宗門潰軍的方式其實說來也簡單,卸去甲冑,上繳兵刃,再打亂其的編制,他們的戰力便直接十去六七,只要別讓他們知道父皇他們已經準備對他們的山門動手,這些潰軍基本上不可能冒死反叛。”
許元撇了撇嘴,笑著低聲道:
“商討這事情,至於連旁聽都不讓我旁聽麼?”
李清焰笑盈盈的盯著他:
“駙馬伱應該知道宗先生並不是在防備你,我那弟弟倒是無所謂,但若是你參加了,我二哥他要不要參加?”
公平。
如今李詔淵這個老六如今可是有著私通宗門的嫌疑,若是讓他知道實際軍情很容易便會洩露出去。
許元對此很無所謂的說道:
“我倒是覺得讓你二哥知道了也無傷大雅,相反若是讓他知道了也許更好,參加會議的人就那麼幾個,他敢洩露軍情.哦不,我們可以主動洩露軍情,給你大哥提供一頂能夠弄死他帽子。”
“.”
李清焰牽馬停駐,盯著許元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許元見狀也停下胯下妖馬,雙手一攤,笑道:
“幹嘛這麼看著我?本公子臉上有花?”
“.”
李清焰盯著許元看了數息,轉而輕嘆一聲:
“我發現駙馬你的心是真的髒,比本宮這個行伍之人的心還要髒。”
許元聞言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搖頭道:
“玩弄政治的是最殘忍的,不過我好像確實有些變了。”
頓了頓,
許元話音一轉,支開話題,笑道:
“唉宗先生也真是,好久都沒見過他了,這次連個照面都不和我打,便帶著李筠慶和李詔淵直接去了廣鎮城。”
李清焰也沒在剛才的話題繼續深聊,駕馬繼續前行,順著許元說道:
“宗先生應該是擔心你這位相府在北境的實際“負責人”對他在軍事上指手畫腳,您這位紈絝成功謀算了宗門和蠻族之後,會不會膨脹宗先生心裡可沒底。”
頓了頓,
李清焰側眸著鳳眸彎成兩道晶瑩的月牙,笑道:
“只要不和你打照面,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說對麼?”
“.”
許元眨巴下眼睛,有些疑惑:
“這話.清焰你怎麼知道的?”
李清焰英眉微挑,歪了歪頭,道:
“這句話已經被元統領傳遍整個北境了,現在本宮手下的很多將領嘴裡都是這話,本宮為何不知?”
“.”許元。
李清焰收斂笑意,抬眸望了一眼道路盡頭的那處氣勢恢宏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