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榮和葉向華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按葉老太太說的,扶著她下了病床,去葉雪。
葉雪所住的樓層和葉向坤一樣在十樓,他們剛走到葉雪的病房門口,就見葉凝從走廊的另一端緩緩走來。
薄寒年出事,昨天一整天葉凝都沒來醫院望葉向坤,今天下午得了空就來了。
她自然也到了葉家人,她連都沒有多她們一眼地從葉雪的病房前走過。
葉雪也到了葉凝,她形容狼狽地坐在病床上,著葉凝從她面前視她如無物般走過,明明葉凝別無他舉,葉雪卻能從她那從容冷淡的姿態裡出高傲,不屑,和幸災樂禍來。
不知道為什麼,葉凝的身姿莫名就讓她回想起那天晚上戴著面具的那個女人,回想起她和黑框眼鏡一臉淡定地在她腹部開洞的模樣。
彷彿她於他們而言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可以隨意拆卸擺弄的物件。
“啊——”她控制不住地尖叫起來,驚恐又憤怒地大喊,“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不止是站在門口的葉老太太他們,整個樓層的病房都被嚇了一跳。
“小雪,小雪,現在沒事了。”葉老太太連忙走進去,安撫著葉雪。
“奶奶!”葉雪一把抱著葉老太太失聲痛哭,“警察都不相信我說的話!難道我遭遇的這些折磨全都白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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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精神病院裡那都是精神病人,是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的。”
葉向榮見狀,不僅不同情葉雪,反而陰陽怪氣地嘲諷起來,“就算警察真的相信裡面有人在你肚子裡安炸彈,你覺得有辦法處罰那些人嗎?少找點事成嗎?誰讓你大晚上跑到那裡面去的?”
葉雪頓時恨恨地咬牙,她伏在葉老太太懷裡,掩藏住自己眼中的恨意,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天她打電話向葉家人求助,結果沒有一個人接她的電話。
唯一一個接她電話的還是溫舒情。
可是她現在不可能翻臉,肖恩進監獄了,那個黑衣男人找不到,她已經因為誣陷葉向坤的事情名聲掃地了,如果葉老太太再不管她,她就真的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所以,面對葉向榮的嘲諷,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哭著問葉老太太,“奶奶,我以後該怎麼辦?”
“你放心,奶奶自有安排。”葉老太太輕撫著葉雪的頭髮,眸光閃了閃,聲音裡帶著幾分詭異的得意,“小雪,接下來你只要聽奶奶的安排就可以了。”
葉向坤的病房既然跟葉雪是同一個樓層,自然也聽到了葉雪剛才的尖叫聲。
彼時,溫舒情正在喂葉向坤喝粥。
旁邊來換點滴的小護士嘟囔了一句,“這還是快點去住精神科吧,每天大喊大叫的,嚇死人了。”
溫舒情拿湯匙的手頓了頓,又繼續若無其事地喂葉向坤喝粥。
葉向坤在聽到葉雪的叫喊聲的時候,眼神暗了暗,但又想到葉雪做的那些事,終究還是一聲不吭。
葉凝進來的時候,病房裡的氣氛就是這麼沉默又詭異。
但是見到她,溫舒情和葉向坤又立刻笑了起來,“小凝來了。”
“今天恢復的如何?”葉凝問。
她給葉向坤吃了療傷丸,內臟的損傷修復了,但外傷還得慢慢恢復。
更何況葉向坤受的折磨連傷口都不好找。
“醫生說一週左右若是沒什麼問題,應該就能出院了。”溫舒情回答。
葉凝點了點頭,安靜地坐在一旁,著溫舒情把粥給葉向坤喂完。
之後溫舒情去洗碗,葉凝才開口問葉向坤,“葉先生,我母親真的除了香水配方,沒有留別的東西給你嗎?”
“對,只有香水配方。”葉向坤目光閃了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