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日還要再忙。”
李修元揮揮手,沒有說話。
當望月澗最後一絲春雨滴完,最後一縷春風吹盡的時候,李修元和夫子終於完成了釀酒大計。因為夫子明年將要遠行,李修元要替他多備上一些。
夏日雖至,期待中的暴雨卻還沒到來。
眼下的他每天除了練劍,就是坐在樹下抄經。從自己的雙眼失明以後,他發現自己抄寫經文越來越安靜,他也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
在他腿傷剛來書院時,聽夫子上課的時候,夫子曾說過:安靜致遠。
那個時候他不明白這裡面的意思,經過了幾個的磨礪,他似乎有些能理解這其中的一些道理了。
這是他在雙眼正常的時候不能理解的道理,只有雙眼失明之後,靜下心來想一些道理,才能更深刻地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夫子也十分滿意李修元眼下的修行,不驕不躁,自己一個人安靜的修行,這是書院裡一幫學員欠缺的作風。
只不過,他已經決定離開了,也懶得再去教化這些自視清高的孩子們。
看著靜坐樹下的李修元,夫子問道:“修元,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難道不替自己的眼睛著急嗎?”
“著急也沒用啊!估計得再等等吧?!”
握著狼毫的李修元想了想,輕輕地回道。這事他想了很多次,每回都是失望得不行。
熟知藥理的他,明白自己的眼睛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老人的揮手之間,讓自己的雙眼發生的異變,他要等待那破繭成蝶的一刻。
夫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過過了這麼久,這傢伙卻沒有一絲著急上火的模樣。這根本不象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倒象是修行上千年的老人。
“老師有客人來了,一男一女,是不是小胖子啊?”
李修元目不能視,只能放出的神識感應到有二個正往石屋這裡趕來。
“可不就是那小胖子麼?只是他身後的女子又是誰?”
夫子抬眼望去,看著遠遠走過來的兩人皺起了眉頭。按道理說,師徒兩人已經躲進了深山,自然不希望被人打擾。
連書院的院長和一幫長老都知道夫子喜歡清靜,不敢輕易過來打擾師徒兩人的修行。
“我想起來了,他身後的女子應該是他的姐姐楚飛煙吧?那一年曾經跟另一個女人闖進過老師的竹舍”
一曲《思無邪》,打亂了秦千山跟東方玉兒的合奏,讓秦千山從此恨上了自己,為此不惜買通土匪要在山下滅口。
這種事情李修元怎麼可能忘記?
夫子看著他遺憾地說道:“那天風王國的天之驕子沒有容人這肚,往後終難成大才,這是一件憾事。”
李個元無言,心想他的事情與我何干,只要他往後不再招惹自己,放他一馬倒不是不行,就算是給長孫皇后和小芸一個面子。
“李修元,我來看你了!你說你一頭鑽進深山就不再回來,這是想躲著我不成?”
小胖子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如果我正在悟道,就憑你這一聲喊叫,我就可以跟你絕交。”
李修元目視前方,跟跑過來的小胖子靜靜地說道。
“那個學生見過夫子,這是我姐楚飛煙,來找李修元聊聊。”身這書院的學員,小胖子這點休養還是要講究的。
“晚輩楚飛煙見過夫子!”一身黃裙的楚飛煙上前跟夫子見禮。
夫子手一揮,指著樹下的李修元笑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過去吧,我來煮茶。”
小胖子走到來挨著李修元坐下,伸手往他肩膀上摟去,看著李修元呆澀的目光,禁不住問道:“李修元,你傻了麼?我來看你,你竟然邊一點歡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