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最後還有一些無色的劍氣,便是老人也沒有看得仔細。
心道這才是最為恐怖的事情,這簡單就是殺人於無形啊。
李修元搖搖頭,低聲回道:“這裡畢竟是皇城,不能太張揚了,懷璧其罪之下,一不小心就會招來世間的風雨。”
他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於符道已經很久沒有苦修了。
難不成,自己神海一夜之間悄悄的改變,連著符道也進化了不成?
就在老人目瞪口呆之下,李修元回屋搬出一黃紙硃砂等事物。
也沒有避開老人,而是當著他的面靜靜地寫了一張燃燒符文,待到符上的硃砂吹乾。
小心折成一把紙劍,捏在手裡掂量了一會,看著老人笑了笑:“看仔細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化。”
說完揮手之下,手裡的黃紙化為一道閃電往春雨裡斬去,直到街對前的大樹掉下一根樹枝。
直到雨中的樹枝燃燒起來,老人也沒有看得十分仔細。
只好搖搖頭,苦笑道:“這是什麼道理?那火從何處而來?”
李修元心裡卻在暗自歡喜,看著老人笑道:“我自修行符道以來,這燃燒的符文都是金色的火焰……”
老人一聽嚇了一跳,指著街對面還在燃燒中的樹枝說:“原來,這火焰已經變成了看不見的……”
嘿嘿一笑,李修元繼續說道:“無論是大唐,還是以後,做人低調一些,總不會有錯。”
老人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還好,我那徒兒不知去了哪裡,否則只怕要嚇壞了。”
李修元卻不以為然,笑道:“她已經開始跟人動手打架了,以後客棧開張,更是免不了動手。”
以秦湘玉那性子,怎麼也不像是省油的燈。
怕是客棧裡有一旦有人鬧事,第一個衝出來的就是她這個做掌櫃的了。
想了想,看著老人說:“前輩還得多關心她的修行,至少在你離開的時候,怎麼也得讓她有自保的能力吧?”
老人搖搖頭:“沒有十年八年,我怕是不會離開了,就算要離開,也得等你從大漠回來以後吧。”
李修元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說道:“你不要受我的影響。”
“這座酒坊也只是當年張良送給我的落腳之地,他已經入了輪迴……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揮揮手,就能讓它消失去時間的長流之中……”
跟別人戀物不同,李修元決定最後離開的時候,要麼把這酒肆送給一個有緣之人。
要麼讓它一夜之間化為廢墟。
離開了,只怕永遠都不會再回頭,也回不了頭。
老人聞之,一時有些茫然。
在這方世界生活了這麼些年,突然間,他有些捨不得了。
沉默許久,才說道:“當初在雪山上,收下湘玉為徒是你的意思,我也認了,沒想到這姑娘卻懂得照顧人,一個冬天下來就跟女兒一樣……”
說完這句話,老人從身後的酒缸裡打了一勺黑豆酒,又取了兩個碗緩緩倒在裡面。
抱著淺淺地喝了一口:“按道理我早就應該死在洪荒世界的,兒孫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丫頭卻讓我感受到了人間的濫情。”
李修元看著老人的模樣,一時沉默不語。
他眼裡的老人,有時候恍若還是當年在山林裡遇到那個受了重傷,得不到飛昇契機的老龜。
卻不料這傢伙跟了師父之後,反倒眷戀起人間的溫情。
想想這出世入世,果然是各有歡喜。
靜靜坐在他眼前的老人,瞬間將自己變成了一道人間風景,任他看過無數的悲歡離合,一時間也不敢在這幅畫上落筆。
只怕是老道士來了,也